刚刚想得入神,上面又是啪声惊堂木响,陈新个激灵,又被拉回到现场,之间柳麻子抬头看着屋顶,口中道:“店家出得门来看,店中个黑大个,身长丈二,柳斗般脑袋,蒲扇般手掌,握起来也有斗碗大小……”
胖子富商抬头看看屋顶,呲牙咧嘴叹气,两手轻轻挥动着,听得十分投入,陈新挪挪位置,离他稍远些。回头看看,只见后面人也听得十分认真,只有宋闻贤抱着个婢女正在上下其手,对柳麻子动静充耳不闻。
那婢女或许是被摸得痒,笑声出来,这下可好,被台上柳敬亭听到,丑脸上满是不悦,停下不说话,几个老听客见他模样,知道又是谁在说话打瞌睡之类,转头去看,便见到宋闻贤模样,纷纷喝骂起来,连带还骂那个婢女,把那婢女吓得面无人色,站在最后傻和尚没懂是怎回事,不过看他们骂宋闻贤,他把手伸到衣摆下,摸到刀柄上
,架不住左昌昊热情,只得跟着去最大座小楼,走到门口,那鸨母叫过个婢女吩咐几句,领几人进去。
个矮冬瓜般麻子正在台上,面前桌子上摆着个惊堂木,他正在讲景阳冈打虎,下面已经坐些人,他们每人个小桌子,上面摆点心和酒水,边听边吃。
左昌昊请陈新和刘民有坐靠前个位置,两人张桌子,婢女很快来上点心和酒,宋闻贤等人则在后面坐。
陈新右侧是个富商模样胖子,他大张着嘴,目不转睛盯着上面柳敬亭,此时柳麻子正在讲到武松到景阳冈下。
“武松看那路边酒幌招摇,不由酒虫上来,再看,门前立着个大牌子,上写着:‘三碗不过冈’!”
柳敬亭丑脸歪,哈哈哈大笑三声,“武松心想,好大口气,俺今日倒要喝个七八碗,看看能不能过得岗……”
旁边那个胖子富商咧着嘴跟着笑两下,似乎也被说起酒瘾,端起桌上酒杯喝口,刚放到嘴边,上面柳麻子用惊堂木猛地拍,啪声大响,那胖子吓得抖,酒都淋到胡子上。连陈新和刘民有也惊跳,抬眼去看台上。
柳麻子往周围看眼,“进得酒家,武松转目看,七八张桌椅,长溜净酒缸,偏偏无人,武松把包袱往桌上扔,哨棒靠墙立,翘脚坐下猛地拍桌子,大吼道:‘酒家,拿酒来!’,这声吼,震得店中空缸空甓嗡嗡有声,顶瓦墙上哗哗掉土……”
陈新旁边那个胖子富商听得兴起,把手在桌子上不停搓着,刘民有对陈新低声道:“这个柳敬亭说得不错啊。”
“再不错,能有好莱坞大片好看不。”陈新无聊吃着桌上点心,边想着与许心素如何谈,特别是钱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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