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杯茶功夫,李外婆总算拉着个素衣女子进来,又是个十五六,峨眉秀目,眼波流情,妆色也很淡雅,看着倒是漂亮,不过是在小些,她身后个婢女抱着个琵琶,另个婢女拿着根箫。
李丽华过来对两人道:“几位公子久候,
陈新虽然未曾上战场搏杀,但平日在军营多少还是要锻炼体能,也亲自动手杀过人,殴打那个养尊处优胖子不在话下,况且还有傻和尚这个巨无霸帮忙,把那胖子和他个跟班打得满地打滚,大大出口气。宋闻贤自然也大声叫好,不时抽空上来踢上脚,唯恐天下不乱,刘民有则不停劝他们停手。
堂中乱成团,富商和他仆人在里面大声叫喊,两个护院青手跑过来,左昌昊拦着他们,边从容分说着,陈新打够,看都不看地上胖子,径自到外面个小水池边,把上面沾那胖子鼻血洗掉。
青楼里面经常有打架斗殴,虽然秦淮河边以斯文人居多,但陈新这类附庸风雅粗人也不少,那个叫李丽华鸨儿过来看,点也不慌乱,她知道左昌昊这边更偏黑道些,她那几个青手也不敢招惹这些人,便只是劝那富商消气,叫两个俏丽婢女扶着他去栋小楼,又让仆人去请大夫来治伤。然后几个帮闲把里面打扫番,桌椅重新摆,又是副整洁模样。
鸨儿安顿那个富商,才来请跟陈新等人道歉,请他们到河边画舫上暂歇,又连连派人去催那个爱睡懒觉女儿。
陈新发完气,到门外个画舫边,李外婆殷勤引路,左昌昊连连对陈新道歉,又道:“陈将军先到画舫上稍待,许大人估摸着快空,再派人去看看。”
陈新点点头,带着行人上画舫,船面上都有两层,楼下是厅堂,楼上是卧房和露台,厅堂很是宽敞,摆几个茶几,中间张圆桌,里面装饰得也十分优雅,但他没有什心情欣赏,在厅堂中选个位置坐,喝着茶打发时间,宋闻贤说起刚才打那胖子,眉飞色舞。
那鸨母急匆匆进来,喘着气道:“几位公子稍待,家女儿正在梳妆……”
“让她到船上梳妆,即刻便来,陈公子乃许大人贵客,岂容她怠慢。”左昌昊也有些气恼,原本是要把陈新等人招呼好,现在却让他大失面子。
李丽华听许大人,也不再多说什,赶紧自己去催去,似乎许心素在黑白两道都有些名气。
这等又是好会,中间聂洪等人都到,陈新让聂洪和蒲壮上船,其他人都在船下戒备,海狗子还把他燧发短枪也拿过来,虽然他估计那富商没有什势力,但总要保险些好,把枪和几个纸壳弹装进衣服内袋后,他才感觉安心些,陈新感觉自己已经得种战场综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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