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贤兴致勃勃看着其他灯船,对许心素问道:“许大人,为何那些船上女子都穿着十分素淡?全部象北地青楼浓妆艳抹。”
许心素笑道:“南曲女子都打扮淡雅,比之妖娆更惹人遐想,所以南曲和苏州为风尚之先,四方取以为式,人称苏样,其实大多还是南曲样式。”宋闻贤低头想想,确实淡雅更惹人遐想。
许心素举起酒杯,敬陈新行,酒过三巡,又让唐妍继续弹唱,还有两个乐妓伴舞,船内清歌曼舞中,船外轻风阵阵,月朗风清,几人谈
样东西,越吊着胃口,这些风流种子愿出价格便越多。”
许心素哈哈笑道:“陈大人说得有趣,陈大人沙场血战余生,这些儿女情长之事,怕是早看破。”
“许大人过奖,咱们都是武将,所应付者,不是建奴便是海上巨寇,皆是穷凶极恶之辈,今日不知明日事,何来心思儿女情长。”
许心素赞许道:“大人忧心国事,难怪如此得朝中诸公青睐,不过今日既到秦淮,就暂且放下那些扰心事,与下官同游板桥,醉方休。”
陈新忙道:“许大人不要再自称下官,在下尚在落魄之时,得李公子相助良多,许大人又是李公子长辈,倒是在下该执晚辈之礼。”
许心素豪气道:“都是海上走过人,没有那许多讲究,当年李公子得陈大人提醒,派出新佑卫门来福建护卫在下,在中左所几乎是强迫在下离开,后来那姓郑果真在全城大索,只为寻,追根溯源,还是陈大人提醒,许某直未有机会当面道谢,如果陈大人不嫌弃,你二人兄弟相称便是。”
称呼改,两人关系立即近许多,陈新跟许心素说起当年海贸事,许心素也性质大增,跟陈新说起当年与李国助之父李旦种种交往,还有李旦些传奇经历,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左昌昊和宋闻贤也纷纷上来凑趣,气氛更加融洽,只有刘民有插不进去话,那边唐妍又被他们冷落在边,抱着琵琶咬着嘴唇不说话。
片刻后婢女将酒菜上齐,画舫慢慢往下游武定桥划去。此时天色薄暮,婢女在舱中和船外都挂上灯笼,将厅堂中照得十分明亮。
陈新从窗子看出去,画舫纷纷离岸,秦淮河中船动月影,灯火蜿蜒,丝竹相闻,两岸河房也是灯火辉煌,岸上许多文士和妓女成双漫步。
许心素介绍道:“这处便是长板桥,前后迥光、鹫峰两寺,中山东花园亘其前,秦淮朱雀桁绕其后,乃秦淮灯船最盛之处。有节气之时,出游之船更多,甚至有连接百艘,灯火烛天。”陈新看着窗外美景,如果他蝴蝶翅膀没有效果话,这里也只是秦淮末世辉煌,到清初之时,旧院就成菜地,如位明朝遗老写“而今明月空如水,不见青溪长板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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