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船工怕撞坏船,无论那些士子怎说,都不肯靠近,几个士子抢过竹篙,
谦益这样卖身投靠者,单纯以复社或东林划分他们好坏并不合适,但他们中确实绝大部分都有许心素所说那些问题,其实他们所争,就是他们切身利益,明末环境给他们这样土壤,更让部分人为所欲为。
请托之风还算好,也就是走走关系,祁彪佳出任苏松巡按时,张溥去拜见他,见面就拿出名册,要求照应复社人等,其他去拜见缙绅亦有数十人,其中就包括写《圆圆曲》那个吴梅村。在陈新看来,是可以理解,但他们不如意,就干扰官府行政,却让他很不喜。
现在才崇祯三年,这些士子最张狂之时其实还没到来,就是这个复社张溥,崇祯七年带领生员驱逐苏州府推官周之夔,周之夔原本也入过复社,与张溥有些矛盾,张溥发动之后,边在苏州四处张贴檄文,边致书京中,先将周之夔改任吴江知县,然后又跟着杀到吴江,最终迫使周之夔自己辞职。
这还算是文斗,更有生员公然结伙打砸县府,将堂堂县令驱逐出境,还洋洋自得大书公告称“驱逐县令名,不许复入”。官服后来对他们处置也很轻描淡写,丝毫没有起到警戒作用。
而士大夫就更厉害,他们大多都是有很多工商利益,本身有名望,又门生故旧满天下,地方官根本不敢得罪他们,当时有人控诉钱谦益和瞿式耜这两个东林大将,“不畏明论,不惧清议,吸人膏血,啖国正供,把持朝政,浊乱官评,生杀之权不操之朝廷而操之两*,赋税之柄不操之朝廷而操之两*。”士大夫能量就可见斑。
直到满清入关后,些士子舍身为国,有骨气死得差不多,但江南残存士子还是这个风气,满清刻意打击江南士子和缙绅,结果哭庙案、奏销案等三大案中,满清朝廷对他们根本没有什好讲,直接严酷镇压,杀头事,此后再无人敢拖延课税,结社上书之风也无人提及。
刘民有吞口口水,他来时候还想着挖些读书人,现在看起来这些人都不好管理,又衣食无忧,除陈廷栋这种异类,怕也没几个愿意去文登吃苦。陈新听这些士子和士大夫能量,也在心中警惕,自己根基尚浅,最好不与他们正面冲突。
那边画舫上面人声鼎沸,那些士子把杯子和碗都摔完,纷纷叫嚷着,让船工把船靠过去,卷起袖子副要跳帮作战样子。
专业海盗还在这边看着,许心素叹着气道:“詹毅,以后你别出海做杀头生意,就在这秦淮河上教教他们跳帮,也能糊口。”
那个詹毅道:“属下跟这些人凑不到起去,倒是那兄长怕是能够,不过他又不会这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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