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习过些拳，又
向做
杀头生意，擅长短刃和徒手搏杀。”
“那张兄弟又如何审问那奴兵？”
“建奴原本没有文字，他们族中七成说蒙语，三成说
大明语言，广宁控扼辽东与蒙古交接，马市之中蒙人往来交易甚多，是以
谋和训练队，只得在此处接待壮士，还请勿怪。”
见这个上官和气，张东稍稍放下心来，磕头之后站起来，陈新示意他坐下，也仔细打量
这个人番，这是个特意布置房间，通过环境刻意营造种被人看透感觉，张东坐那张椅子也没有扶手，靠背偏后，让他身体感觉没有依靠，进而影响他心理活动，而这个张东只是开始略微不适，片刻就冷静下来，坐得四平八稳，眼中满是阴毒气息，倒有点特务味道。
陈新笑笑，对张东和蔼问道：“方才见那位齐壮士，听说你们都是广宁人，原本都是做什
营生？”
“是，小人和齐文都是广宁人，不瞒大人，小人和齐文原来都是广宁打行，平日帮人干些寻仇收账事情，天启二年时候，被老奴攻陷，小人虽然不算什好人，但建奴奴仆是不愿做，李永芳那种卖祖宗事情还不屑去干，所以乘建奴还没入城，先带着些弟兄逃到郊外，后来听说杨三在十三山，又去十三山。”
陈新算下，天启二年到现在近十年，这人三十多岁，那便是二十来岁就当打行头子，方才张东说话之时，陈新虽然微笑，其实直在看张东眼睛，他叙述时候眼神向右转，是他脑部在回忆反应，应当是说真话。美国里德审问法在商务谈判中也经常借鉴使用，陈新参加过多次谈判，稍稍有些研究。
“原来如此，家园被建奴毁去，可苦张兄弟，这文登营中也有许多辽民，他们同样与建奴有血海深仇，这也是文登营能不惧建奴缘由之。”
张东站起道：“大人说是，当年广宁失陷，满城房梁都挂满汉民，奴兵在城中烧杀抢掠，老奴贴告示让百姓回城，结果全抓去辽东为奴，路上死伤无数，辽人谁不是与老奴不共戴天。”
陈新叹息着挥手让他坐下，然后道：“听周世发说，你当时还回过广宁？”
张东继续道：“回大人，小人是回去过，当时人心惶惶，许多人逃往山海关，路上到处都是死人，们兄弟好些有家人，无法走去山海关，们躲在野外，没有吃食，二来也想着朝廷或许马上会派大军来收复，当时老奴贴告示让百姓回城，便和齐文回广宁打探，看城中情形，顺手抓个奴兵，拷问之下得知他们要把人都抓去为奴，是以们马上又离开，后来果然如此。”
陈新赞道：“深入狼穴生擒奴兵，张兄弟好胆量，不知可练过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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