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两人都点点头,陈新小心道:“中国之地,向是如此风俗,若是妻妾成群之人要信教,岂非要赶走许多女子,受流言之伤生存之难,以教义伤及无罪之人,岂是畏天爱人。二来中国三代之治,这个,那些圣人不也是有妾。难道三代圣人也要入地狱不成?”
孙元化抚掌道:“然也,陈将军果然不同,本官对此条亦有
化如此说,是表示陈新也多少读过书,好减少文武之间距离,让谈话能融洽些。
“上次本官到文登之时,为何未听陈将军说及信教事?饭前也未见将军祷告。”
陈新继续编假话:“大人,下官掌管营伍,兵凶战危,自感杀戮过重,身上除生而带来之原罪,又不断新造杀孽,七宗罪也不知犯多少,下官想着,以后灭建奴,再受洗不迟,以免污染教友。”
王徵大摇其头,急切对陈新道:“陈将军此言差矣,早日入圣教,便早日赎罪,人人皆有原罪,何来污染之说,天主不可不畏,人之不可不爱,吾四海兄弟,人人认得元初真父母,本官自略明教义之后,反覆极论,以破其积习,以开其暗惑,以拨动其夙具之真心,而指之还家之路。”
王徵换口气又道:“此外,七宗罪便是七克,凡有骄傲、嫉妒、悭吝、愤怒、肥胖、*欲、懒惰。早已由金尼阁著述阐明,并没有杀戮条,况且陈大人杀都是建奴,并非本性嗜杀,只需请主教,便可为将军解罪,此事可由本官代将军安排。”
陈新呆呆,他本来就不知道七宗罪到底有些什,还是看部好莱坞电影才知道共有七宗。而且看王徵似乎来劲,他根本不愿信什教,而且他知道那点东西太少,再说就要露馅。
陈新赶紧把话题转:“原来可以解罪,下官不明就里,原本不应多嘴,但下官方才在门口听王大人说话,似乎亦是因所为不符天主教之教义,进而心灰意冷,若是如此,何不同样寻人解罪?”
王徵果然被带到自己身上,他有些无助摇摇头道:“本官与将军不同,将军战场杀人,归乡解甲,告解之时自然就不会杀人。本官却是因纳妾事,熹宗时,因子嗣不多,受命于父母,纳房小妾,纳妾便直都有,将军可想而知,若是本官边告解,边却继续有小妾之实,岂非如将军边杀人边告解般?哪位会士愿为解罪。”
陈新脸恍然,同时心中暗暗觉得王徵迂腐,纳妾才多大点事情,不过他不随便表白意见,因为孙元化这个上官还在,要是自己说和孙元化不同,到时候再要收回来,就怎都显做作。不过他随即便想起孙元化在门口说话,马上知道孙元化态度。
陈新试探道:“这条是否违反七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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