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说道:“办个工坊,让他指导那些年轻工匠……”
“不,不,这用不对,不能光做工匠活,你看书里面。”刘民有翻开页,“你看滑车解这几款解读,‘单滑轮用力力半可起重全’,五十七到六十款,则讲是不同轮半径和轴径比例下用力,与咱们工匠只知制器全然不同,这个滑轮咱们水师和屯堡也在用,知道能省力,但没有谁去研究到底能省多少力,更没人能写出来,这个就
呼声,几本书被扔到刘民有桌案上,刚刚赶回威海陈新洋洋得意道:“给你挖到个宝贝。”
刘民有暼眼他,拿起本书,上面写着“七克”两个大字,看页后奇怪道:“这有啥用,又不信教。”
陈新过来看,随手就扔到地上,再看本,又是《畏天爱人极论》,又扔到地上,终于看到本《远西奇器图说录最》,递给刘民有,“这个才是,看看多少机械。”
刘民有认真看起来,他越看越眼睛发亮,等到放下书时候,陈新得意道:“如何,这个人叫王徵,可是费尽口舌挖来。”
刘民有赞道:“真是人才,这些都是他写?”
“这本《远西奇器图说录最》据说是个叫邓玉函传教士口述,王徵执笔写。”
刘民有和陈新都没听过邓玉函,王徵经常提起金尼阁他们也没有印象,其实邓玉函与利玛窦样十分博学,而且来华之前已经是名满欧洲科学家。他是瑞士人,在德国大学学习过数学、医学和哲学,通晓拉丁文、希伯来文、法文等八种语言,大约在万历后期时候,又被选入罗马山猫学院,意大利是文艺复兴起源地,当时是欧洲近代科学中心,最优秀学者才能入选山猫学院,邓玉函是山猫学院第七名社员,他前面位就是大名鼎鼎伽利略,邓玉函在那里交流到很多近代科学知识和方法,与开普勒等人很熟悉,在欧洲科学界颇有名气。
后来他在里斯本碰到到处找图书金尼阁,金尼阁当时准备在中国开个教会图书馆,以推动天主教在中国发展,于是邓玉函天启元年随金尼阁来华,王徵是天启五年认识他,然后便跟着龙华民、邓玉函等人研究西方学术和天主教。
明代对西学宽容远远胜过后来满清,在士大夫阶层是种时尚,并不是少数人时兴起行为,邓玉函虽然也曾因为传播西方解剖学被礼部弹劾为妖学,但并未影响他工作,甚至于历法这样重要方面,明廷也接受西方学术,崇祯二年时候,崇祯皇帝专门开设历局,准备让这些传教士制定新历法,邓玉函就直在里面工作,可惜崇祯三年已经在北京病逝。
“能翻译成这样,已经十分难得,你打算如何用这个王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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