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哽咽着道：“打仗
事哪说得清，那钟教官也说没有
年不打仗，那年还说打闻香教妖人，结果杀鞑子去
，那
多鞑子……”小妹看着关大弟脸，终于呜呜哭起来，关大弟没有再劝她，低着头看着地上，厨房里面也安静下来。
小妹哭着道：“哥，俺们不要地，还回山上住自己屋子，咱不给人卖命。”
关大弟爱怜看着这个妹妹，“那咋行，房子都在这里呢，且不说逃兵抓到要杀头，你就说山上有啥，咱们原来盐都吃不上，过年
中名列前茅，虽然离得最远，反倒把其他人甩在后面，赶到校场时候，钟老四正在用沙漏计时。他赶紧领长矛，到自己队列位置站好。
临近沙漏结束，钟老四站到校场路口上，用鞭子抽打最后赶到人，口中大声骂着，“你娘狗屎，才从娘们身上起来咋地，迟到律军棍五十，打死你们这帮龟孙……”
沙漏结束时，还是有几个人迟到，被按在地上打五十下军棍。
钟老四风风火火走到队列正面，拉开自己公鹅嗓子，大声对他们道：“先说正事，今天收到军令司命令，咱们文登对面东江镇，又他妈出事，还是刘兴治那破人，老子早说过他不是好东西，果然还是他，他煽动伙人在皮岛造反，有参将李登科、游击崔耀祖、都司马良、李世安、守备王才等等，目前没有更清楚消息传来，军令司认为建奴很可能乘机进攻皮岛，接陈大人将令，咱们文登营所有部队全部都要动员，啥叫动员，以前教过你们，就不多说，战兵有半要去威海集结，咱们今日到他们空出来兵营强化训练，搞不好啥时候就要打仗，你说哪年有不打仗，反正老子是年年都打，要想象老子样活命，明日开始就要认真练，要演练东西多，和战兵步队配合，和炮兵配合，和骑兵配合，练得越好，就越是能活命，解除动员令之前，不许回家，还有啥婆婆妈妈事情，就回家搞好，午时末刻点名，然后就要去军营，再迟到，老子刀劈他。”
队列中片吸气声，关大弟却并不害怕，他只担心地没有人种，却不怕打仗，那似乎比现在这样平淡如水日子更吸引他。
“解散！”
……
关大弟身笔挺红色军装，坐在正屋门槛上，小妹蹲在地上，边流泪，边把圈圈绑腿捆在关大弟小腿上，泪珠颗颗滴在关大弟绑腿上，当年关二弟出征前探亲次，临走也是小妹给他打绑腿，没想到从此就没回来。
他妈在厨房里面忙碌烙饼子，希望能给关大弟多带些。
关大弟帮妹妹搽掉泪水，轻轻道：“俺不会死，只说去兵营训练，又没说去打仗，怕啥，听说月饷两，比原来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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