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豹这个刺头带个御史去查兵额,东厂和锦衣卫则继续查李思忠事情,他自己则和另外两个御史去查库房,主要是看分配给文登营物资,孙元化干脆便不在文登账目作假,因为陈新肯定不会配合他,王廷试查两天后,查明文登营本色拖欠甚多,他也没有让孙元化解释,便让人去文登传陈新过来对账。
陈新知道王廷试等人已到登州,这趟没有什危险,接到命令便带着亲卫即刻出发,骑马经陆路前往登州,在宁海州休息夜,第二日便赶到登州,他站在巡抚衙门外,看着高大军门,心中不由升起丝感慨。这里他来过不少次,最开始是拿银子贿赂孙国桢,只是个无人理会小角色,五年后自己已是近万雄兵,即便是巡抚要对付自己,也不是易事,今年年初来此之时,孙元化和自己还是互相推崇,关系亲密,短短数月已是不死不休,人生际遇确实奇特。
他递上名帖后,守门把总让个亲兵去报告孙元化,然后脸色不善打量着陈新,随行海狗子等亲卫冷冷与孙元化亲兵对视,这批亲卫中有七八人在身弥岛经历过于建奴散兵血战,身上杀气甚重,很快便在气势上胜过抚标营。
陈新则毫不受影响想着自己计划,直到孙元化亲自赶到大门迎接。
“陈将军,别数月,向可好?”孙元化放下上官架子,竟然先跟陈新行礼,陈新抬起头来,看是孙元化,连忙行礼,又客气道:“有孙大人挂怀,末将几辈修来福分,自然是好。孙大人每日操劳国事,也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陈新暗指孙元化最近直想着难为自己,孙元化听出来后,微笑中始终带着点尴尬,比不上原来孙国桢钟海道等演技派,与温体仁和周延儒这样金字塔尖人物就更无法相比。
他停顿下才道:“陈将军说笑,国事是皇上和阁老才有资格操劳,本官不过是按各位大人指点,做些微末小事,老夫不过寻常资质,事情嘛,能交代过去便是,岂能事事都做得让各位大人能满意,如此只是劳力不劳心,这把老骨头还算熬得住。”
陈新听他言语中暗示并不愿与自己鱼死网破,留心打量孙元化番,五十出头年纪,这半年皱纹增加不少,估计压力也是很大,登莱管辖东江不能让他省心,营兵战力不堪,他既要按官场规矩挪出巨款给周延儒行贿,又要把登莱各处安抚太平,也实在不易。现在又有自己给他挖大坑要应付,东厂和锦衣卫都不是能轻易填饱人,加上吕直本身就是内官,孙大人不大大出番血,那几个番子是不会放过他。
陈新微微笑道:“末将在登莱治下,又是武夫个,自然也是按孙大人指点做事,不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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