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扬门终于吱吱呀呀打开,陈新身后又出现十多名中军卫队,他们随着陈新进城,并且留在城门处,周世发原本在水城安排眼线,并且在丹崖山几个庙宇中藏个局战兵,乱起后吕直便关闭大门,双方失去联系,看到北门烟花后,潜伏在水城人从西墙偷偷缒下数十人,赶到北门参加战斗,对防守北门起重要作用。
虽然他们汇报消息是水城辽人不多,但此时登州处处皆可能潜藏着危险,陈新还是担心出现问题,所以先让张东确定安全,然后才现身,并留下卫队控制城门口。
吕直激动之下并未留意,陈新就在城门处就对吕直跪下道:“末将听说叛军围城,直担忧吕大人安危,余大人在莱州附近畏缩不前,末将便自行带着人马到栖霞,但孙大人有前令说不许攻击李九成叛军,末将迫于军令,只得在栖霞逗留,前日抓获两名逃出叛军,他们说李九成要派内应破城,末将心中担忧大人安危,当下便不顾孙大人严令,带领人马急行,刚到便听说北门有人坚守,便派出人马支援,天幸守住北门,得见大人无恙,下官心中大石才落地。”
“好,好,疾风知劲草,咱家没看错你。”吕直终于慢慢平复下来,他没带着陈新去到城楼,叛军东西门红夷炮不时会打放,城楼并不安全,水师守备府和监军府又稍远,他急于解登州情况,便去城楼下值房,赶走其他士兵,客气请陈新坐下。
他在身弥岛亲自见识文登营强大战力,标营是个什样子他很清楚,虽然比山东兵强很多,但和文登营还不在个层次上。现在安全得到确认之后,吕直立即便开始关心其他事情,“陈将军,昨夜突然乱起,登州消息不通,本官直不明,那叛军怎地突然便入城,你可知孙大人和张总兵在何处?都平安否?”
陈新脸痛惜,“城中俘获些乱兵,据他们交代,是前日溃兵入城后串联些辽兵为内应,攻破东门让叛军入城,孙大人被叛军抓获,张总兵城破后……杀身成仁。”
吕直长长哦声,语气中颇有些落寞,转而大声怒骂道:“那孙元……孙大人先是严令沿途各军不得攻打叛军,任其长驱直入,前几日又非要放溃兵入城,张总兵当时极力阻止未果,他事后曾来寻咱家,想请咱家阻止此事,但当时溃兵已然入城,张焘又是孙大人心腹,咱家想着同僚之谊,不便再阻拦,张总兵走时忧心不已,足见片报国之心,未想就此天人相隔,可恨,可恨。”
陈新也轻轻叹道,“张总兵确实可敬,末将听闻此事,也是心中悲愤,还请吕大人节哀,眼下叛军依然盘踞城中,若能尽快扫清,当令张大人在天之灵安息。”
吕直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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