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人早就想在属下前面,只是时未想及罢。大凌河绝不可去,这打仗事,大人比在下明白,这便是不救。上次张大会陪王承恩来山东,回来后说大人要求给梁廷栋密报里面写陈有时可能私通李九成,由此想到大人是要旅顺,属下细细想,实乃控扼辽海步妙棋,这里不但是军防重地,还能由此涉足辽南。以文登营驻扎旅顺,谅那建奴不敢轻视,必得重兵布防南四卫,如此咱们便有不去辽
送,文登营有强大练兵体系,旦有充足财力物力,必将发展成股足以影响北方局势力量。陈新还能保持种谨慎和谦逊,更让他觉得此子是做大事人。
他也不再卖关子,收起笑容道:“在下所虑还是大凌河。”
“大凌河?”陈新皱起眉头,他最近其实颇为得意,连今年动乱源头都很少想起,此时宋闻贤提出来,便觉得自己有些大意。
“建奴至今未曾撤兵,那便说明祖大寿仍在坚守。宫里面传来消息,皇上已经对孙承宗极度不满,多次大发雷霆,梁廷栋亲自赶往锦州,要求辽镇克期解围。那孙承宗恐怕是不能再等,最近便要出动辽镇主力救援大凌河。”
陈新认真听着,边微微点头,宋闻贤喝口茶后继续道:“吴襄和宋伟前几次都是带着不多骑兵,这次若是大军出动,想逃便没那容易,迟早又是次萨尔浒般惨败。到那时辽镇精锐尽失,万祖大寿再被尽歼,宁锦便虚弱不堪,担忧便是……”
“调去守辽镇。”陈新沉沉补句,上次情报上,周延儒也有打算推文登营进大凌河火坑,但那只是周延儒希望而已。陈新当时并不太担心,只需要找吕直和王廷试写个损失惨重报告,温体仁再帮帮忙,就能拖延下去。
但现在情况又有不同,若是辽镇过于虚弱,京师就在建奴强大威胁下,山东又没有动乱,温体仁便很难再阻止调动文登营去辽镇,陈新好不容易打下登莱田地便失用处。
陈新轻轻敲着桌子,“宋先生提醒得好,最近是有些太过关注登莱,如此说来,大凌河似乎还要救救,宋先生有没有法子教?”
“大人日理万机,等下属本就是该尽到提醒之责,只是本分罢。在下浅见,辽镇绝不可去。大人在文登披荆斩棘,好不容易落地生根,如今正是要枝繁叶茂之时,旦离登莱,多年基业便尽归旁人。辽镇虽有辽饷,但营也并无多少,各官与朝廷大员关系盘根错节,且早将附近田土分食空。去既要处那些无尽繁杂官场往来,又没有田地,处处仰食于上官,岂能比登莱自在。所以在下策略是,大凌河既要救,也不能救。”
“哦?如何救和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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