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已经从东门出城,属下看到中军军旗离开,大人离开后南门才打起来。”
“这巧?”刘民有眉头深深皱起。
那塘马没有多想,只是问道:“刘先生还有没有其他事?”
“没有,你去报告你们千总,让他不用担心们。”
打发走塘马后,刘民有个人在原地呆立,从他到登州后零零散散接触信息,这次变乱多少和陈新有关。情报局战前连续增加经费,又恰巧叛乱时出现在镇海门,刘破军在文登几次军议上胸有成竹,对仅仅数百里外兵变毫不紧张,栖霞和宁海州隐藏军队在兵变第二日就收到情报出发,显然是有充足情报支持。
耿仲明有些旧仇,两边便打起来,第三司调去东门瓮城,咱们原地不动,禁止外出,保持队人披甲。”
……
北门瓮城驻守预备营人马也开始披甲上城墙,短促集合号音在瓮城天井中回荡。
“又有什事?”刘民有听到号音迷惑自语道,他仍在瓮城中,物资清理接近尾声,全都归类整理成堆。金银和珠宝所获已经接近登州,其中黄金约六万两,成为个大项,布帛丝绸、牛马等物品就比登州少很多。
平度州清出田地也比登州要多,才短短几天时间,董渔从州衙拿来地契已经超过二十万亩,平度州衙就像个生产地契机器,每天源源不断吐出地契来,仿佛土地都不要钱般。
登州和平度同样都是大户损伤惨重,城中兵乱未平之时,就有地方官和吏目迅速变更地契,显然是情报局入城前就有预案,切都像是在陈新安排下演出场大戏。
这个王秉忠前几日还是镇守北门英雄,今日便是抢掠百姓罪人,更让刘民有心中涌起种不安感觉。
方面有种良心不安,另方面他又知道这些资源能让更多穷苦百姓活下来,使得他不愿把这事想透,他到登州和平度后多次和陈
陈新个时辰前通知他,中军部准备回登州,让他带着民政人留在平度州继续清理田亩。
预备营第五千总部名塘马急急赶来,对刘民有报告道:“刘大人,耿仲明和王秉忠内讧,南门瓮城中正在激烈厮杀,部将封闭北门瓮城两门,人马已部署妥当,千总请刘先生不必担心。”
“哎,有你们在,也没啥担心。”刘民有长长叹口气,又有些疑惑问道:“耿仲明王秉忠不是都在清剿乱兵,怎地自己打起来?”
塘马低声道:“回刘先生,属下并不清楚此事,是中军轻骑来告知,只听说在南门瓮城中最激烈,城中有些地方亦有人马交战,也没说让咱们去镇压。”
刘民有急道:“城中亦有交战?那陈大人不是在州衙?你们快些调些人马去州衙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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