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微微张口,心中阵阵惊讶,钟老四所说方法也是他想推进战法,这种战法对敌方步骑都有效,利用步阵火力投送动摇敌战线,再用骑兵机动和冲击力反复冲击,直到敌人溃散。
他居然没有发现这个跟着自己五年船夫有如此见解,似乎自己在人才提拔方面仍有制度性欠缺,虽然有军官速成班和实验连,却没有让他们在平时展现才华渠道。
“好个钟老四,你如何想到?”
“俺……怎想到,这,俺自己拿石块子摆着,跟手下和骑兵人讨论,俺不知道咋想到。”
“没有跟上官建议?”
你刚才说都不错,很有见地,你还有什要说?”
钟老四吞口口水,大声答道:“大人乃武曲星下凡,下官衷心佩服。”
“那刚才说是怎回事?你不是说刘破军怕死人别当兵,本官又没说要砍你脑袋,你又是怕什?”
钟老四张口结舌,陈新看他样子挥挥手笑道:“不必紧张,你是天启七年老人,从本官住窝棚时就跟着到威海,该说就大胆说。”
“是。”钟老四偷眼看看陈新,见他脸色平和,大起胆子道:“登州外及黄县追击不果决,在平度州和登州城内巷战时,未使用文登营最擅长分割战法,没有优先控制城中重要交通枢纽,昌邑追击时为李九成所惑,味调兵过西岸,叛军再借先夺船只便利转往东岸,中途无桥可过,眼睁睁看叛军逃走无计可施。”
“郑三虎不听俺,总认为俺都是胡说。”
陈新静静听着,神色点没有改变,钟老四心中又开始紧张,觉得说得有点过,连忙补充道:“属下知道昌邑、黄县都是刘破军打。”
陈新却没有理会他补充,转而问道:“听说农兵战术改进是你协助祝代春搞,那你说说还有没有什要改。”
“属下跟祝代春搞那改进时候,还未跟骑兵合练,搞出来东西都是对敌步骑,动员后与朱大人骑兵营合练,见骑营战法,属下认为,步骑炮可以混编。”
陈新有些动容道:“如何混编法?”
“预备营和战兵都是步队,追击时难以持久,关大弟除外,遇敌骑则最多击败之,敌步兵亦能多半逃散,难以给其重创,便如滦州时般。建奴这般骑兵便可后退收拢人马,还可再战。再者,朱大人骑营人数尚少,对小敌可战,对大阵仍难,其战法乃严整阵列之冲击,冲击次便需重组,若敌数量过多,恐被尾随而无法重组,属下便想着,文登营步强骑弱,可将步骑炮混编,以三斤炮和火铳震撼敌阵,待敌动摇以骑兵鼓击溃之。若敌不溃败,则骑兵退后,此时炮铳已装填完毕,由步队掩护其重组,如此重复,不怕敌不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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