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叫过几名伍长,低声说道:“有蒙古人,咱们打他们次,放些人逃走,引建奴大队出城。”
几名哨骑伍长同时点头,李涛拿着石块摆出北面山丘行装,几人商量番,各自选定路线,带着手下在林木掩护下牵马往北面潜去。
半刻钟后声喇叭响,特勤队和中军轻骑从三个方向同时跃出山脊,二十多名骑兵呈扇形往蒙古人帐篷区冲去。
响之后,虱子魂归极乐。他暗自骂句,中军部要求他们随中军哨骑往北查探,不允许他们穿文登营军衣,从几个东江兵身上拔旧衣服,里面虱子成群。
他扭扭脖子,举起远镜往北张望,北面丘陵密布,些山顶则显得荒凉,靠近山下位置草树茂盛,平野曾经农田中荒草丛生,连官道都几乎淹没。
七八个蒙古人简陋帐篷搭建在数里外山谷中,条小河穿过山谷,周围有上百头牛羊在吃草,有几个山头上有些骑马人影。
“北虏。”李涛满不在乎自语句。
这些蒙古人大多来自喀尔喀、察哈尔等北方部落,察哈尔西迁后也有部分喀尔沁、土默特等地小部落投奔后金,他们编制般都属于满洲八旗,皇太极上台后单独编列出蒙古左右翼,平日归八旗管辖,出征由两名蒙古固山额真指挥。后金部落制下,各旗都视人口为自己资本,八旗各部仍隐瞒部分丁口,眼下这些人大概便是正蓝旗蒙古人,他们在天聪八年左右被安置到复州和金州附近,原本在这里生活汉人要被老奴斩杀殆尽,要就迁往海州以北。
明代对蒙古政策十分实用,这个时代蒙古也没有什民族意识之类,谁给好处就给谁效力,成祖之时就招募有大量鞑官,提升和待遇上也没有什差别,在明军中效力人数不少。
自从后金占据辽东,与后金接界蒙古部落与他们多有冲突,有些与后金仇恨极深,关宁军中蒙古人不下千数,其中更有满桂这样总兵。己巳之后后金声威大振,投奔蒙古人更多起来,这些人地位般高于汉人包衣,有战功时也能优先抬旗,他们战力不如真夷,但凶残不在真夷之下。文登营每次形势分析会都强调以对建奴不分来源,不管是女真、蒙古、乌真超哈还是包衣,战场遇到都无差别打击。
李涛见蒙古人十分大意,估计他们在金州也没有认真哨探,只是到北山走过场。
他悄悄从山顶退回,策马来到坡下,那里还有十多名中军哨骑,这些人大多是原来夜不收,最先归属骑兵营管辖,己巳之后骑兵营定位改为战阵冲击,哨马都改归中军哨骑,目前总数九十多人。
除此之外,每个千总部也有二十名骑兵,他们主要是协助步兵作战,担任哨探、塘报、架梁等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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