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举起手让他别说话,眼珠乱转阵盯着宋闻贤道:“经你提商船,本官正好想起事,今年登州商人损伤颇重,辽东私贸必有部分空缺。咱们何不乘此良机垄断辽海贸易。”
宋闻贤愕然道:“如何垄断法?”
陈新嘿嘿笑,“辽东私贸只能登州和文登商社来做,登州水营现在由吕直管着,先与他协商好份额,分份给王廷试,咱们便能独占。其他商家要做也行,交税换通行旗,卖丝绸布匹烟草之类都行,粮食硝磺却不可。这样大伙既能赚钱,又能不给建奴实际助力,若是有人要私自偷运……”陈新用手在空中轻轻虚劈下。
宋闻贤摇头道:“王廷试他们要必定也不少,还不如现在这般,商社信誉比他们要高,迟早能占更大份子。”
“商社就算能把份子占完,最后还是得分给他们。况且除赚银子,还有更多好处,咱们指定个交易地方,寻常商家要走私货有两个条件,是交税拿通行旗,二便是必须用四海钱庄往来银钱。”
他们安排。”
宋闻贤低声道:“属下也有个思量,不用费银子就能收博东江众人好感。”
“哦,请宋先生不吝提点。”
“大人客气,文龙死于旅顺外双岛,眼下亦在辖区,咱们大可在岛上文龙被杀之山顶,为毛帅建衣冠冢,供奉上香火,每年请毛帅家眷故人来此拜祭。”
陈新赫然笑,宋闻贤脑袋确实灵活,而陈新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思想上向不太重视身后事,并不理解古人对这事执着,所以并未考虑类似方法,此时听赞扬道:“宋先生好法子,个衣冠冢也不算什,毛文龙事情在朝中颇为微妙,虽然袁崇焕定罪时有擅杀封疆条,却没有说毛文龙无罪,都知道是皇上抹不开脸认错,皇上也不愿再提此事。”
宋闻贤细细想,仍是迟疑道:“只用钱庄往来银钱,似乎亦无多大实利。”
“好
宋闻贤从容道:“大人谬赞,所以此事有益无害。”
“宋先生这是条妙计,有这个由头,东江人往来旅顺都有个借口,宋先生办事亦好办些,可在各处多宣扬下。”
“不过亦不需刻意宣扬,旅顺乃镇军事要地,不便接待往来商船,双岛可避风浪,常有商船在那处,咱们可在双岛设码头,为往来商船补给淡水,这些商人中也有不少会去东江,比咱们去说更佳。”
陈新点头道:“那你便去办此事,毛文龙戎马生,敢以两百人出海反攻,活辽民数十万,在辽东留个念想也是应当,这衣冠冢不妨建好些。”
宋闻贤答应声,端起茶正要喝,突然听陈新拍手,宋闻贤惊跳,茶水都洒在胡子上,他忙放下茶杯问道:“大人这是又想起什锦囊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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