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听完赫然笑,旅顺确实有这个作用,以前在兵部骂崔呈秀之时哪有什势力,现在家业越来越大,胆子似乎越来越小,无论从哪个角度,这次上京风险也是极小,朝廷对各地大将控制力正在降低。
他不由想到哪个祖大寿,对周世发问道:“祖大寿进不进京师?”
周世发稍稍回忆下便道:“朝廷已经招过他两次进
,不过今日是说说京师事情,最近京师有没有什大事?”
周世发早有准备,拱手回道:“建奴撤走后,京师大体平稳,朝官仍是在纠缠大凌河之败和登州之乱,孙承宗和孙元化是被参最多两人,孙承宗自己也上请罪折子。”
宋闻贤对京师官场很熟悉,对陈新淡淡说道:“孙承宗是先帝帝师,又德高望重,估摸着皇上最多夺取勋位荫赏,不会逮拿下狱。这老头再次督师,两年间请辞十余次,如今总算能如愿。”
周世发赞同道:“张大会等人与宋先生所估差不多,孙承宗虽是东林党,但向在外督师,周延儒和温体仁都不会咬着他不放。倒是那孙元化颇为不妙,周延儒拼命吧徐光启弄入内阁,指望着徐光启能同出力,争取救出孙元化,徐光启是真想救人,周延儒则只是想减小孙元化罪过,以免他拖累自己。”
陈新最关心便是这事,对周世发开口问道:“孙元化在狱中说些什没有?”
“张大会从王承恩那里打听到些,孙元化在狱中只承认自己识人不明,又说大人在文登大练私军,强占民田残害缙绅。还说咱们逼迫辽兵过甚,想把辽兵造反事情推到咱们头上。”
张东低低哼声,阴阴道:“当时还是该刀杀,也省得他张口乱说。”
宋闻贤微笑道:“何苦动手杀他,温体仁尚需用他对付周延儒。他在狱中只管乱说,朝中却无人相信罢,陈将军、王廷试、吕直、耿仲明同声只认他,不准攻击叛军和放叛军进城都是他下令,证人无数,岂容他狡辩。朝官都知他是周延儒人,他抵死不认,不过是想保住周延儒,无论他说什,大家都认为是乱咬罢。”
陈新双手互握听着几人交谈,此时沉吟着道:“他说这些自然是无人信,不过诏狱审过,全部要记下来,皇上有没有看过这些话?”
周世发和张东对看眼,同时摇摇头,宋闻贤又笑着插话道:“私下练兵皆是卫所军户,此事已在王廷试奏疏中提过。大人所虑者,不过是争地事,属下却觉得无需过虑。毛文龙死后,东江镇从牵制建奴变为牵制朝廷,更酿成登州之乱。有李九成投建奴前车之鉴,任谁亦不敢随意对付各地掌兵大将,眼下咱们在旅顺有支兵,要是有人对付大人,谁不怕这支兵也投建奴,如此就更不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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