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记得当时并未要求本地掌柜送家眷去文登,包括扬州丁丁也是如此,估计是后来周来福要求。
“那也不错,如今登莱局势太平,有登州镇在,她们比在这些地方还稳妥些。”
卢友叹道:“谁说不是,就是周来福太过严苛些,连小妾都要送去,累只得个丫鬟可用。平日与文登送信送东西,都得从商社过,不能写封口信,只能写开口信,东西都得总社看过才能拿到手。”
陈新哑然失笑,周来福这招确实严点,不过他估计是为防止外地掌柜与亲戚之类勾结,这在这个时代连锁商业中也是常用法子。
“不过小人也能想通,来福也是为大伙好,再是有些别扭,总比以前日子好过多,这都是托大人您福。”
,他叫柴植,天津本地人,人老实,做事也稳妥。”
陈新看眼,那人高高大大,但神态间有些畏缩。
此时邓柯山走上甲板,看到卢友马上点头哈腰问好,卢友是天津商社掌柜,平日与邓柯山这个牙行打交道很多。
邓柯山看水手都准备好要开船,跟陈新告辞后,往跳板走去,那柴植正好站在那里,挡住段缺口,邓柯山不耐烦挥挥手,柴植回头看,发现自己堵路,连忙尴尬闪到边。
邓柯山路过他身边时训斥道:“柴大个子,你得机灵点,在船上多看多做,把陈大人照顾好。”
陈新连忙客气,虽然地位相差很多,他对这个卢友也没有什架子。
卢友领着柴植先去找自己住处,陈新自己搬过张凳子,在船头坐着养神。过会身后响起耿仲明声音。
“大人若是累,请去下仓休息,小
柴植也没说话,脸上表情极不自然躬躬身,邓柯山下跳板,陈新也拱手道别。水手操纵着船身离岸,然后升起船帆,福船顺流出海。
陈新归心似箭,巴不得船能快点,登州大堆事情等着自己,不说机构调整事情,就是招远金矿每天都得损失几百两银子,他上次收到刘民有急信后,还是怕对京师之行有影响,让他们先作打探,暂时不动手。现在京师之行结束,金矿这个每年固定收益十多万两生意,他绝不会容忍白白流入那些缙绅之手。
卢友热情和陈新聊天,说起当年些街坊后来情况,好几户都已经全家去登州,在那边混得也不错,卢友这次还打算去拜访他们,并问起平度离登州有多远。得知有好几天路程后,他又摇头叹息,说要陪家里人,文登那家或许去不。
陈新惊讶问道:“卢友你家眷都到登州去?”
卢友答道:“是啊,去年年中时候,周来福就要求所有掌柜家眷去文登,去年就住在威海,上月家中带信来说她们又到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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