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有点流汗，“你叫啥名字？你就没送过人？”
“俺叫关小妹，俺只送过俺哥，俺弟都没送，他去读书，得意得很，俺不乐意送他。俺哥去年出门现在都没回来，跑去旅顺打鞑子
。”
“送过就对。”陈新
拍手，“那你送
时候是咋送？”
“俺给大哥打行缠，给大哥买烟。”
“烟？对。”陈新决定加个植入广告，对黄思德道，“加个买烟情节，店家声音要大点，定要说文登香这几个字。”
“送郎送到五里墩，再送五里当程……”
个穿长裙女子捏着衣角，在台上咿咿呀呀大声唱着，声音十分嘹亮，带着种原生态美感。台下则坐着陈新、黄思德和杨云浓等人，很像选秀评委，不过面前少个按钮。
陈新今日是来视察莱阳集训基地，这已是他第二次来这里，黄思德是正好来此检查文艺队工作；杨云浓则是在外务司负责与登莱卫所打交道，他仗着登州镇强势，到鳌山卫通威逼利诱，让那掌印指挥被迫同意军户参军，并让出部分贪墨田地，这批兵就是从鳌山卫招募，由他送到集训基地挑选。三人凑在起，黄思德便邀请他们起指导文艺队戏目，三人在台下看得目不转睛。
“本待送郎三十里，鞋弓袜小步难行……”
“卡！”声大喊，黄思德惊讶转头，台上正唱歌两个文艺队员也停下来，大家都盯着坐在第排陈新，不明白这个“卡”是个啥意思。
黄思德啧啧叹道：“大人连排戏都会，真是能者万能。不过这演是天启年间，那时候还没文登香。”
“不管那些。”陈新嘿嘿笑，有谁会去研究这个时间，反正这里又没有考据派。
他又打量下面前关小妹，皮肤有点黝黑，但是长得十分水灵，正是合适平民演员，便对她说道：“关小妹，演时候你就把这搭档当做你哥，衣服要换换，平时屯户穿啥就得穿啥，别搞那些花里胡哨戏服。还有你得改个好听点名字，叫这个艺名。”
杨云浓在台下凑趣道：“这队员如此水灵，便叫珮珮
陈新站起来跳上台子，来到那名女演员面前道：“唱得很好，也很大声，不过你唱时候得盯着台下，跟观众要有交流，交流就是，让人人都觉得你在对他唱，这样才有代入感，明白没？”
那女兵呆呆点头，陈新刚松口气，就听那女兵道：“不明白。”
黄思德在台下怒道：“不明白你点啥头。”
陈新怕他吓着那女兵，对黄思德摇摇手，自己站到那女兵旁边，摆开架势，“送郎送到五里墩，这里不要捏着你那衣角，衣服跟你又没仇，你得看对面这情郎，你来送他，要有舍不得感觉。”
那女兵怯怯问道：“啥叫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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