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宋闻贤这几年在京师与户部*员打过不少交道,那些人酒后时常抱怨,所以他也得知些户部情形,稍稍回忆后说道:“辽饷加派不止是田赋,也包括杂项、盐课、关税,其中名目繁多,生员优免银便是杂项中种,对生员缙绅征收部分原来免收赋税,原本这些人按不同等级有优免数额,天启年间因为辽饷紧张,开始征收文武*员优免银,但对生员依然免除,到崇祯四年开始征收生员优免银,这些生员们岂会那好说话。结果仅三年累计便拖欠六十多万两,已接近半数,乃是杂项中拖欠最高项。”
陈新听完笑道:“收他们银子那倒真是不易,宋先生你看黄功成、郑和贵这种人,他们赚多少银子都应该,交文钱出来都觉得不应该。但是偏偏他们银子最多,大家赖掉之后,反倒让银子最少人来承担加派。缴纳使用过程中又多入经手人之腰包,偏偏又是生员吏目之类,才是富者越富,贫者愈贫。朝廷这是加派加错地方。”
宋闻贤也摇摇头,“大人说得是,确加错行当,海贸如此赚钱行当,年市舶税才十万两上下,运河八大钞关每年货价巨万,钞关税加起来也只六十七万两。其他杂项即便加,亦是常常拖欠,属下听户部人说,不单是生员优免银拖欠,加派盐课和杂项每年亦大量拖欠,确如王大人所说,光两淮加派盐课就累计拖欠百万,相比起来,天启七年时间里,所有辽饷总计拖欠还不到百万。杂项拖欠多,田赋催缴考成却急如烽火,甚至有征税官无法完成,逼得在衙门中z.sha者。”
陈新叹口气道:“若是那税官不死,就只有逼得百姓死,眼下各处都在闹旱灾,原本收成就不好,特别在北地,若是再加派,山东登莱抛荒流民会更多。”
“流民多些亦无妨,他们大可投奔登州镇。”宋闻贤毫无同情心道,“朝廷加派确实有失妥当,原本田地正赋实际是区别田土收成。松江府每亩正赋钱二分五厘,加派辽饷分二厘,只正赋十而已,咱们登莱土地差,以宁海州为甚,每亩正赋仅分二厘毫,加派五厘八毫,这便加派五成之多。”
陈新对登莱情形倒是知道,蓬莱县算是正赋最高,也才三分八厘,宁海和招远都只有厘多,跟松江钱二分相比,便可知收成差距有多大。
宋闻贤抬头看看陈新,又有些兴奋道:“属下打听过,崇祯四年户部预算案里面,辽饷加派合计九百九十万两,其中田赋加派六百六十万,比原本九厘银多出百四十万上下。辽饷催迫甚急,各地甚至拖欠正赋先完辽饷,去年天下七成州县拖欠正赋半以上,太仓里面实际多半都是辽饷,朝中和各地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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