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传宗被陈新忽悠得脸色稍稍红,他知道陈新已有所指,但能跟他暗示出来,也比私下冷遇好,当下躬身道:“属下想明白,日后当时时以此为念,忠于陈大人,忠于登州镇。”
陈新微笑点头道:“除忠诚,也要多思考战术和战略,如今人马渐多,可见作战地域和规模也要扩大,本官同样要不断总结和学习,这次带你来
饷可够用?不够只管来和本官说。”
“大人说笑,您知道那宅子没花钱,就是从灭门大户那里抢来,每月开销用不多少。”
“年底便好,今年已过半,你在四海商社有千两股份,今年分红至少两三百两。”
卢传宗抬头惊讶道:“这多?”
陈新看着前方山影,淡淡说道:“这是商业力量,但所有商业都必须有农业和武力作为保障,否则银子最后都是别人。”
卢传宗涩涩道:“属下不懂这些,总之大人怎说,属下就怎做。银子属下够用,大人您宅院用度十分节俭,小人都是知道,亦不会去与人比较这些用度,如今连青楼都去得少。”
陈新微笑道:“不需刻意节省,银子就是用来花,该用便用,该去青楼去青楼,咱们是军镇,不是和尚庙。以前也够难为你们,咱们登州镇兵丁和将领收入相差不多,将领所得实低于其他军镇,并非本官刻意要薄待军将,军官待遇会提高,但不是从士兵那里,最终说来,兵将能过好日子,咱们才能过好日子。”
陈新手指指前方处荒草中村落废墟,“你看看这四周荒芜,当年辽东数百万汉人,为何不敌区区数万建奴?当年辽东亦有无数有钱缙绅和*员,如今又去哪里,便如你当年在天津受尽苦困之时,你可愿去为朝廷死战送命?”
卢传宗立即道:“不愿,最多去混些兵饷。”
“正是如此,无论军将、士兵、屯户,都是登州镇员,合起来才叫做登州镇。离开他们,登州镇便与寻常军镇无异,便如孔有德、李九成和耿仲明当年在登州,便是因为没有个有力组织,使得辽兵辽人处处受人欺辱,又有谁愿去大凌河援辽?谁愿为你这个主将去打仗?传宗你要记得,们每次胜利都是将士合力结果,每个人力量很渺小,离登州镇这个集体,便如鱼儿离开水,打仗也就不会这利落,若是咱们登镇将官脱离登镇,单独处为将,在营内虽有权势,但亦有上官脸色要看,钱粮处处受人所制,在外还受缙绅欺凌,而在咱们登州镇中,自有各司分担,主将只管打仗事,钱粮充足,军将皆有尊严,如此才有今日强军,旦放入普通军镇,兵无战心,个主将又如何能打得胜仗。相比起来,孰优孰劣便眼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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