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章肯定有,你爹是好样,杀好多鞑子,俺亲眼看到。兵务司长官说是阵亡将士都是英雄,勋章都要发到
第二日早,关大弟吃过早饭就穿好军装,把级白刃突击勋章挂在胸前,然后柱着拐杖出门,慢慢往老周家走去,些十来岁少年拿着饼子正在出门,准备去屯堡学校识字,看到关大弟都大声打招呼,围过来观看他白刃突击勋章,不时发出阵阵赞叹。
等到他们看够,关大弟才继续赶路,路跟熟人闲谈,刚走到老周家门口,就看到周家二蛋赶着几只羊出来,他穿着麻衣,背上却是个背篓。
“二蛋,你咋不在家守灵呢?”
那个二蛋才十岁,望着关大弟咧嘴笑道:“俺娘让俺跟着去收秋娘,别让人悄悄把俺家麦子装走。”
“你个人收麦子怎行。”
是,都是好好娃,说没就没,咱们总甲死得可不少,家家都在送礼,咱家小弟出息,有头有面,也不能落下。”
关大弟点头道:“咱们是第排,大半站在前面,咱们这个总甲死得最多,复州共有十个。”
“可不是,你说其他总甲咋不多死些,尽可着咱们总甲死呢,是不是你们那啥长官偏心眼?”
关大弟连忙捂着他妈嘴巴,“娘你可说不得这话,让人家听可不得恨你,都个屯,你让谁去死呢。再说那都是鞑子杀,关长官啥事,俺长官可好着呢。”
关大娘把打开,“你捂俺干啥,俺还不知道咋地,就在家说几句谁听得到。”转身又去桌子边,拿起剪刀剪着棉布。
“俺家请流民来,分银子亩,屯堡帮着收五亩。”二蛋抬着头,眨巴着眼睛对关大弟说着。
关大弟摸摸他脑袋,“你改去屯堡学校读书,有人教识字多好,你看俺小弟,读书厉害比种地银子多好多。”
二蛋抓着脑袋,“俺识字算数都不成,那老师骂俺,现在爹也死,地里没人干活,俺娘就说不让俺去识字,就老老实实种地。”
“还是得读书啊,能识字多好,当兵都多拿兵饷,你关大哥就是识字不行,不然早当军官。”
“真?”二蛋摸摸关大弟勋章,“带着虎头,教官说是高级勋章才有,俺以后也要戴这个。俺爹死,他得勋章没有?”
关大弟看得奇怪,“娘,你这是干啥呢?”
“俺们总甲不是死那许多后生,俺得去随个礼,哎,可惜。”
关大弟听他娘话,同意点点头,明代祭奠送些布匹是种常例。那多屯户乡邻死,很多都是年轻人,确实让人可惜。
关大娘接着就道:“可惜俺布料,要送十多家呢,俺就是把匹拆开,剪开送两家,人家看不出来。”
关大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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