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莱卖这些*药。”
李永芳哪里知道这几个瓶子是这东西,只得连连点头答应,吏员指着几人道:“既然不愿入屯堡,你们便自行上路,后面粥棚也不会接待你们,若是要吃就要付银钱。入登莱后就不要去各处屯堡军营乱走,抓到挨军棍算轻。”
那吏员没有心思用在几个和尚身上,说完就去接收新到几十个流民。
李永芳等人心头松,好在准备很完备,他带着七个手下,先到喀喇沁,然后走张家口入关。他其实最希望扮作商人,比较顺利去登莱,但因为剃发原因,他只能把辫子起剃,扮作个和尚,这样无须和无发都能解释过去。在路途上长起短短发桩子,与此时许多游方和尚个模样,能掩护他头皮颜色,此时天气还冷,戴上帽子更能遮盖。
他们到京师后留下四个人,并与在京师坐探接上头,让其中个坐探带着北货先行赶往登州,李永芳自己则扮作僧人前往,这个度牒是在杨村时杀死几个和尚后抢来,包括那些百战膏也是那次抢到。
度牒制度在明末执行得比其他户籍制度要好,每年僧道度牒银收入达到二十万两之多,占到全国行政性收入两成,而房地产契税才仅十万两,番舶市税更只有七万两。
李永芳靠这东西顺利过关,马上收好度牒,领着几个和尚先行赶路,走过那些流民旁边时,正好是那个抢碗流民在登记,他不会写字,吏员正问他名字。
只听他回道:“咱叫王湛清,当过童生,今年二十八……”
李永芳等人没有听热闹,往前继续走,过这片哨卡区后,道路立即变好,似乎是刚刚过界便成好路,不远处就有个带堡墙屯堡,上面飘着面虎头旗。
此时离哨卡渐远,李永芳长长出口气,“总算到登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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