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芳是第次看到陈新,只见他身形高大,满脸英气,眉目似乎还比较清秀,心中暗暗惊奇,以前收集到情报差别很大,有说陈新是个莽汉武夫,也有说陈新是个小白脸,今日亲眼看到后,似乎两者都不像。
名手下凑过来用蚊子般声音道,“长老,咱们要不要赶到前面去,把这陈新击杀。”
李永芳犹豫下后摇摇头,“行军都穿着山文甲,周围护卫如云,咱们又没有弓弩,杀不他。咱们有其他事情做,你去寻那江国城,把登州兵出征之事传回辽东。”
那手下有些不甘,狠狠看远去总兵红旗眼,这个总兵至今已斩杀后金兵数千,每次虽
兵剿寇,还需更加用心,以报吾皇厚望。万不可存有临阵逃脱之心,夫武职两手握着便益,成功则显亲扬名,加官进禄,是手握着便益也;阵亡则荫子立庙,血食百世,是又手握着便宜也。是生得便益,死亦得便益……”
“这话怎地这熟?”陈新在脑中细细回味,好半天才想起来是《练兵实纪》里面戚继光原话,是鼓励武官,不过戚大帅说出来还有点味道,王廷试这文官说倒像是种讽刺。
王廷试没讲会便结束,擂鼓三通后大军开拔,五千多人全副武装,还有大批辎重车辆随行,队列十分漫长。
王廷试等文官下台来,与陈新吕直等人道别,陈新看不到他点担心意思,这已是王廷试第四次送他出征,第次是在己巳之时,当时王廷试还是登莱道,可谓踩着陈新军功步步上去,如果朝中再有变动,他可能会成为督师或尚书级。
陈新暗暗骂句,脸上带着笑,和文官们敷衍着。
营门外大道两侧挤满民众,还有不少童军和学生在敲锣打鼓,每当有平日少见火炮或骑兵走过,他们就爆发出热烈喝彩和掌声。
三个和尚也混在人群中,仔细打量着那些经过军队。
“两千总旗之间,小炮两门。”李永芳在心中默记,旁边又阵喧哗,他看却是几门大号铜炮,应当便是复州出现那种,这次共有四门,身管比那种小炮大,但是轮子是样,李永芳也记在心头,等到回去后和几个手下核对。
这批登州兵中骑兵不多,但步兵都显得强壮年轻,似乎很多是新兵,因为李永芳旁边就有很多屯户,他们邻居中有几个是刚刚被征召。但这些新兵都很气势,让李永芳暗自心惊。他们各千总部军旗都稍有差别,但都有个飞虎标记。
等到登州兵全部走完,李永芳也不知道到底过多少人,他大致估计在四五千人。最后是陈新总兵红旗,上面写着登州镇总兵官平辽将军陈几个大字,名穿山文甲武官在群骑兵护卫下很快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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