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煮什
吃很明显，张威也算是见过阵仗
，杀鞑子尸山血海也没有手软，但此时手居然有些颤抖，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世间有这样景象，即便训导官曾给他们讲过山西陕西情况，但那也只是传闻罢，眼前却是真正吃活人。
“还想不想看？”龅牙咧咧嘴。
张威把头低下，将远镜还给龅牙，“俺不想看。”
“教你们看看也好，这流寇啊……”龅牙摇头笑
下，不知如何形容，其实他知道不止流寇，就是那些真流民饥民里面，吃人也比比皆是。
“龅牙哥，你说这些流寇以前都是做啥？”张威突然问道。
老队员，前年从栖霞跑去投靠文登营，复州之战前选入特勤队，边战边训，参加复州渡口争夺战，杀死鱼皮鞑子人，还砍伤个真夷。龅牙私下觉得张威可能比自己更有前景，因为张威认字比他行，最基本两百字考试早过，现在到四百多字，下次就可以参加五百字考试，如果通过话，以后提升军官机会便大得多。
张威舔舔舌头，“俺没出过远门，去复州就是走得最远，哪知道这次下就上千里地，俺心里老嘀咕，俺们这次还回得去不呢。”
“呸，老子问你，你别说俺们俺们，老子可是要回去。”龅牙骂又道，“又记录，步行青壮带官造兵器者，约五百上下。”
张威赶紧低头用炭笔写着，龅牙低声骂道，“狗日连个旗号都没有，记半天也不知道是那支流寇。”
“没准还在后面吧，龅牙哥，这远镜看久眼睛酸得慌，俺帮你看看。”
“能做啥，还不是些农户佃户，要就是囚犯、
龅牙又张望会之后，终于把远镜递给张威，自己又扯两根草根嚼起来。
张威拿到就赶紧对准池塘边，只看到围着群赤膊男子，其他啥都看不到，他看好会想起正事，只得转向大路观察，那拨流民正在山下通过。
远镜中流民几乎都是瘦骨嶙峋，很多人走路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张威缓缓移动着视角，转到村口时候，正好有个流民倒下，张威停下。
然后发生幕，让他目瞪口呆，那个流民刚倒地，周围就有人围过来，那流民似乎年纪大点，挣扎几下没能站起来，个流寇大喊声，周围围着人拥而上，将那倒下流民围在正中，在凄厉惨叫声中，人群里飞出串串血珠肉块。
张威不由自主把头抬高，张大着嘴巴看着这恐怖幕，人群中不断有人离开，手中拿着截截断肢或肉块，兴高采烈招呼着各自亲友架锅，许多人兴奋提起锅碗就去池塘边打水，对池塘旁边还在惨叫女子视而不见，似乎早已司空见惯，还有些人则去收集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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