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善歇斯底里大叫声,转过身就要逃,张忠旗用刀鞘在他脚下扫,把他放倒在地,旁边其他几个包衣扔下盾车乱窜,身后弓弦连响,那几人被射得如同刺猬般。
黄善在地上拼命挣扎,口中发出些没有意义大喊,两个同村弓手走过来,就要将黄善砍死,张忠旗不敢阻拦,绝望看着这个将要消失贵重资产。
突然声鸣金声响,两名弓手微微
减速炮弹被厚木板抵挡住,盾车猛烈震,前半部往上跳,护板背面爆射出无数碎木屑,如同雨点般洒向后方,大大小小飞射木屑变得如同锋利刀刃,扎满后面包衣身体和面门,后面推车包衣同时尖叫,捂着脸庞和胸口大声惨叫。
张忠旗早就知道这个下场,他在滦州见识过明军近百门红夷炮威力,两个弓手挥着顺刀往地上阵乱砍,把那些惨嚎包衣尽数砍死。
后金兵到达三百步标记物,前方炮声连响,土墙缺口纷纷射击,在这里多战线上,共有登州炮位八个,野战炮和红夷炮八门。登州镇在此演习多次,所有炮规都预先标定角度,这些野战炮并不追求直接命中,而是用极低弹道形成跳弹,标准装药让精度大增,命中率高达五成。
盾车之后木屑横飞,受伤包衣在地上翻滚哀嚎,监督包衣弓手毫无怜悯,将所有嚎叫包衣砍死。逼迫着剩余包衣把那些射击标记搬走,盾车主阵继续前进,他们还需要填平拦马沟之外那些坑洞。
随着他们接近,明军炮火更加准确,辆辆盾车被命中后停顿下来,阵线变得不再整齐。
片片惨叫声中,包衣数量伤亡迅速增加,惨厉叫声连绵不断,身旁不断有精神崩溃包衣尖叫逃走,被后面压阵弓手斩杀,盾车经过地方满地尸体。
“不许回头,往前走!”张忠旗已经丢木棍,他挥着刀鞘拍打面前那个惊慌黄善,“用手护住面门,不要想跑!”
张忠旗只关心那个黄善,他对哑巴说到旅顺抓包衣,实际上他从来就没指望过,这群登州兵不把他抓去当包衣就不错,对他来说,最宝贵资产就是这个黄善,在人丁稀少辽东,包衣比牛还重要。
黄善转头看张忠旗,满脸汗珠,嘴唇剧烈抖动,眼中满是惶恐,震耳欲聋炮声,呼啸铁弹,肠穿肚烂血肉模糊伤员,惨烈呼叫,他平日偷*耍滑,这样场景在他最惊惧噩梦中也没有出现过,黄善精神已经在崩溃边缘。
“嘭”,又是声巨响,五十步外枚八磅铁弹带着呼啸将辆盾车击得粉碎,盾车爆起无数木块,飞洒上半空,纷纷扬扬落入后面弓手群中,紧接着又是两声巨响,两辆盾车变成零件,后面包衣和弓手倒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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