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李永芳会亲自来登州,李永芳在牛庄和海州多次亲自接收情报,对陈敬十分熟悉,在登州竟然认出陈敬,得知他现在身份后,便亲自上门要挟,已经从他这里套走不少情报,而且胃口越来越大,甚至要求他去军令司偷窃文件。
陈敬丹心中闪动着无数念头,眼前这个李永芳早已年迈,还有些毛病,体力十分虚弱,但这个虚弱老头,现在却让自己陷于极度危险境地。真实身份旦泄露,朝廷会凌迟他,登州镇也会对付他,甚至可能建奴也会对付他。这些都是世上最强大力量,尤其是登州镇情报局,陈敬是在工商司上班,地位也不低,情报局和商社事情多少都有听说过,那些人手段只会比朝廷更凶狠。
陈敬摸着袖子中匕首柄,他当年敢做这些事情,手上也是有功夫,要杀死李永芳问题不大,但李永芳这样地位人,肯定不会是个人来登州。
李永芳感觉也很敏锐,他冷冷对视着这个高大陈敬,“本官既然敢个人寻到你家来,也有其他后手对付你,你也别想着能逃,已在你附近布下眼线,除非你舍得丢下你全家老小,那老夫真要赞你声豪杰。”
陈敬在袖中松开匕首柄,拱手对李永芳道:“李大人言重,小人这条命当年就是卖给大人,如今多活这些年,也是赚。小人只是有事想不明白,李大人来登州这许久,难道看不出来,只要过得数年,天下没人是登州镇对手,李大人就没想过换个台子唱戏?何苦在棵树上吊死。”
,似乎回家也并不轻松。门子看到他回来,连忙来迎接他,陈敬丹摇摇手,自己进三进,却没有去正屋吃饭,而是去旁边厢房,那间厢房窗户上挂着挂竹帘。
他在门口犹豫下,然后有节奏敲几下。
“进来!”里面传出个男子声音。
陈敬丹推开虚掩房门,里面光线阴暗,外边明亮光线把他自己身影投射在地上,形成个影子。
陈敬丹缓缓走入,然后掩上门。
李永芳微微笑,
里面阴暗处走出个戴着帽子人影,他走到陈敬丹面前抬起头,赫然便是那抚顺驸马李永芳。
“今日那登州镇有何要事?”
“那团练总兵刘民有,要买些染料……”
“陈敬,你在本官面前,就不要耍这些花样,当年你跟武长春做那些事,足够你凌迟几次,若是还想首鼠两端,你自己想明白后果没有?”
陈敬丹冷冷抬眼打量眼前李永芳,他就是当年和武长春起向辽东传递情报平度商人陈敬,不过他见机不妙跑得快,免那凌迟之苦,躲避于登州多年,隐姓埋名做些小生意,躲过风头之后,他以为应该可以平静渡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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