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河南便损失上千之多,而镇之精兵实在家丁,据老臣所闻,登州镇所强者,便在于以戚少保之法所练家丁,此类家丁多为登州山民渔民,便如义务东阳矿工般,仅登莱青三地最为淳朴敢战,几番下来已是不敷征调。如今旅顺连番血战,老臣只怕明年登镇便不堪战。”
崇祯轻声问道:“那闵爱卿意思如何?”
“臣请在登莱新建营伍,专征当地山民渔民入行伍,另派武官领兵,归于登莱巡抚治下,如此来,亦可让陈总兵稍有喘息之机。”
崇祯顿时有些迟疑,陈新目前十分听话,但登州超强战力却让他颇有顾虑,目前规模是他能接受最大程度,他在担心辽镇同时,也在防备着再出现个辽镇。
皇帝这犹豫,就表明他有顾虑,周延儒恰到好处道:“王廷试转来登州抚标中营加衔副总兵耿仲明弹劾陈新奏疏,弹劾陈新在河南欺压标营,强占标营人头军功,甚或纵兵劫掠当地缙绅等事,臣以为,为陈总兵计,还是应当查个明白。”
崇祯示意王承恩去拿来,默默看完后也没有说话。他直用登莱牵制建奴和辽镇,但谁来牵制登州镇,他却没有想好,王廷试团和气,崇祯也不相信他能在镇内搞好平衡。
温体仁等人都不出声,梁廷栋咳嗽声站出来,对崇祯恭敬道:“皇上,枢辅大人忘记事,陈总兵亦上疏弹劾耿仲明,说他在河南之时不听调遣,半道只顾抢掠流寇军资,而致大军行踪走漏,使得原本该生擒高迎祥、八大王等人逃脱,因而遭陈总兵多次斥责,他因此怀恨在心亦是可能。”
崇祯微微笑下,轻轻叹气道:“这个耿仲明啊,登州时候便跟着那李九成作乱,好在最后迷途知返,上次来京也是见,虽是雄壮,也能看出有股蛮劲,这两人弹劾中,朕觉得怕是陈总兵可靠些。不过耿仲明战功也是有,兵部还是要做些说和事情,不要让这些意气之争影响大局,登州镇眼下为天下重镇,丝毫乱不得。”
周延儒抢先道:“臣亦是如此认为,况且如今两人皆在旅顺,战事如此激烈,亦不宜让他们上疏自辩,老臣建议,此事待战后再说,不过该说分明,还是应当请二人说明,尤其是陈大人,该还他个清白,登州镇雄兵数万,左右二协皆大多出自文登,若是大将不和,乱将起来恐比李九成之辈危害更大。”
听到周延儒含沙射影,温体仁终于忍不住,站出来道:“周老先生片好意,不过这言辞上还是略有不妥,陈大人心为国,几次三番出生入死,不知枢辅大人是否看过兵部转来生擒紫金梁塘报,想那紫金梁为祸山陕多年,终在登州镇面前败亡。陈新亲率三千步卒夜行百里,深入十万流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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