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张忠旗推开前面两个包衣,用顺刀刀鞘拼命劈打那个包衣,边骂道:“狗东西发癫怎地,不想死就起来!”
此时外面声炮响,发炮弹从头顶上呼啸而过,黄善害怕左顾右盼,他两腿发软,身子靠在壕沟壁上喘气,他到旅顺之后看过无数死伤,很多包衣断手断脚,拖回去之后也无人医治,在极度痛苦中死去,也有很多人战死,死法各不相同,却都是非常凄惨,黄善在夜间很少能入睡,他担心随时会从哪里丢来发火雷,把自己炸死。
壕沟中片嘈杂,几名包衣在劝说那个大哭包衣,让他赶快起来,黄善扶着墙也准备过去,身子突然被人用力推,两名提着云梯刀镶黄旗余丁从他身边挤过,来到那哭喊包衣面前,不由分说将那包衣按在地上,张忠旗还待劝说两句,名余丁挥刀就往张忠旗斩来,壕沟中狭窄,眼看躲避不过,黄善不知哪来力气,在后面抓住张忠旗衣服带,张忠旗身子往后跌倒,堪堪躲过云梯刀刀锋。
“是旗丁,是抬旗。”张忠旗赶紧叫喊着,把身上棉甲给那余丁看,包衣是没有这些装备,那余丁冷冷看他下,然后转身对着按在地上那名包衣连连捅去,就像杀猪斩羊般,那余丁凄厉嚎叫着,在次次捅刺中声音慢慢低沉。
随着那余丁刀子挥动,小小血珠洒落在张忠旗和黄善脸上,两人都吓得脸色苍白,张忠旗甚至吓得忘记起来。
直到那包衣再没有呼吸后,两名余丁才停止下来。“你。”那名挥刀余丁用刀指着张忠旗,“你们俩把他尸体弄到沟上面去,别挡道。”
张忠旗赶紧爬起来,带着黄善去收拾那包衣尸体,那包衣双眼圆睁,表情十分恐怖,全身衣服被鲜血浸透,黄善摸到他手上也感觉滑腻腻,胃中感觉阵阵恶心,几乎要把早上杂粮饼吐出来。
“作战有功者,得地分,抬旗当旗丁,能先登土城者,大汗亲自封赏。”挥刀余丁在壕沟中用生硬汉语吼道,“今日是大金汗令,攻击不力者律处斩,你们想活命,就攻下那土墙,否则没人能活着。”
黄善此时刚刚和张忠旗把那包衣尸体推上后面壕沟,条肠子突然落下,贴在黄善脸上,黄善赶紧用力推尸体,让那肠子离开面前,脸上那种热乎乎感觉让他再忍不住,胃中剧烈痉挛着,他不甘引起余丁注意,赶紧用袖子捂住嘴巴,压住声音将秽物呕吐在衣袖中。
喉咙中声音还是引起个余丁注意,张忠旗赶紧站在黄善面前挡着视线,对那镶黄旗余丁讨好道:“主子说是,奴才都跟他们说过,他们都知道要替大汗立功,个个都想争个前程,今日定要攻破那土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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