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鸿中也不慌乱,低声争辩道:“此事说法自是给为其主,无论你们称呼大金为何,大金如今也在辽东之地,此乃天赐……”
陈新收起笑容,声音不大但坚定打断道:“努尔哈赤祖世受大明册封,大明皇帝准予建州部从通古斯迁徙至辽东,让他们在此落地生根,努尔哈赤不思大明养育之恩,杀戮辽东汉人数百万。在本官眼中,你们和几百年前那个金国文钱关系都没有,你们就是建州部挟裹其他女真蒙古各部马贼而成股
究,上来就要砍人。皇太极临来时还想只派个低级汉官,是高鸿中坚持要高级别官吏,而且保证明国不会斩杀使节,他现在是后悔不已,这完全是自己出主意送自己上断头台。
高鸿中转过头,屋中没有士兵,而是些穿黑衣劲装人,高鸿中路上看到登州士兵虽然强壮,但大多神态和说话颇为憨厚淳朴,但接手人却都是脸凶悍,看就不是什好人。这两伙人似乎完全是两个世界人,偏偏又是同伙。
堠台下层梯子响着,先后冒出几个人来,当先人神态温和,脸上始终带着舒服笑容,看着高鸿中眼神也十分友好,后面个则带着如同来自地狱阴冷,后面几个穿军服似乎是卫兵,他们强壮而精悍,给高鸿中感觉更好些。
“你叫高鸿中?”当先那人也没找座位,直接站着就对高鸿中问着,声音低沉而温和。
“不才正是,现忝为大金国刑部承政,受大金国大汗委派,前来拜会陈大人,大汗临行时专门叮嘱不才,见到陈大人要代他问候,陈大人是少有能让大汗钦佩之人,不知可否让不才见见陈大人。”
“本官就是登州总兵陈新。”陈新微笑着说道。
在周围十多双凶悍目光注视下,咋听到陈新这两个字,高鸿中下意识就要下跪,突然想起自己是使者,又马上忍住,只对陈新躬身为礼,“原来是名动天下陈大人,小人眼拙,请大人见谅。”
“不知者不怪,旅顺现为战乱之地,高先生不在大营好好呆着,带着几个人这到处跑,是很危险,不知所为何来。”
高鸿中总算说到正事,连忙对陈新道:“大金国大汗派小人来,是想与大人谈如何共保辽东太平,并修有亲笔信封……已经被贵属搜走,二来是想与大人商议互通有无。小人现为大金国使节,但小人到此,大人未发言,便先抓小人属下要斩首,有道是自古两国交战……”
“高先生说得不错错。”陈新微笑着道,“那是‘两国交战’,今日正好却不是两国,你征战十余年,所为不过辽东块土,辽东乃大明之国土,你口中大金国不知在何处地方,可有跟朝廷交过国书,可有被册封?可有进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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