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低头想想道,若有所思道:“官当
些烦扰。也是这十多年来,就数你任内对建奴大胜最多,这次旅顺战罢,已有人在说三年平辽,皇上恐怕心中也有些意动,这个节骨眼上,不放你离任也是情理之中,你心中不要有怨怼才是。”
梁廷栋有些无奈,其实从王永光下台,他直就想换到吏部尚书,兵部尚书他当得有些心惊胆战,尤其是大凌河围城半年里面,几乎夜夜不得安睡。好在他运气不错,陕西洪承畴、曹文诏十分有能力,登州镇更是每每在关键时刻送来捷报,这才保住兵部尚书位置,但现在反而因为这些战功使得他只能继续当兵部尚书。
“下官怎会有怨怼之言。若是皇上已经定下此意,下官唯有鞠躬尽瘁而已。”
“能这样想就对。”温体仁站起来,在屋中走动几步,转头对梁廷栋道:“朝中大事仍以辽东为首,建奴虽有小挫,但实力犹存,是以陈新那边,你要多关照,刘宇烈说调朱国斌去大同当总兵,你切不可同意。陈新此人虽是客气,但最不喜有人动他人马钱粮,早前朱万年事情,后来听说是宋闻贤在办,就是因朱万年在登莱与他作对。陈新能打仗懂做人,你在兵部就要帮着他些,有来有往才是长久。”
“下官明白,刘宇烈是狗急跳墙,最近直咬着登州镇在河南不听玄默调遣之事,又声言猛将不可集于登莱隅,想把登州镇下将官分调,昨日又提出调代正刚赴辽东,新增个前屯总兵。不过是要拉扯陈新出来,只说登州镇拥兵自重,再扯上边将依附阁臣,让言官不再关注周延儒事情,下官是绝不会准许他胡闹。”
梁廷栋想想又道:“只是这陈新已官至武职极品,近日似乎门心思要赚钱当个富家翁,总是想着些生意,又在登莱不停占地,下官也担心他无心再上战场。近些时日登州镇在民间占地,许多缙绅逃到京师,寻到为官亲友叫冤,说是登州镇恃强横行,肆意抢夺民间资财,在登莱设商卡收税,甚至私下练兵图谋不轨,兵科有个给事中昨日刚上疏,说陈新在招远抢夺金矿与民争利。”
温体仁眯着眼笑道:“只看这些人上京就能找上路子,就不是什民,陈新是个带兵,你看过几个将官讲理,至于说他图谋不轨嘛,你如何看?”
“这种折子也有人上几次,皇上那里都是留中不发,下官也得知些皮毛,究其理由,便是占田、设堡和练私兵几项。”
温体仁摸着胡须悠悠道,“那你想想辽镇又如何?还是样这些项,只是辽西狭窄,地占得少罢。要说不同,无非是辽镇打不过登州镇。然则,看这陈新还是像辽镇,只是更早些辽镇罢。”
梁廷栋低声道:“老先生是说李成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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