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转眼看看他，“你就不怕落到皇太极手上。”
“皇太极会认为是下官被逼写
，不会为这个杀
犬子。”
“果然是个老狐狸。”张东笑道，“抚顺驸马，你可知当年在十三山下，
便曾见过你。”
李永芳愣
下，“有此事？那在下确实眼拙，没有认出张大人来。”
张东摇摇头，看向李永芳眼神中全是冷酷，“当年你领后金兵围困十三山，何曾正眼看过等下山商谈人，最后山上十万人饿死，你可曾想过山上人受多少折磨，老奴哪次作恶又少你，今日已是便宜你，若无陈大人下令，老子就要凌迟你。”
哈哈笑道：“小人无聊半辈子，临走不会再干无聊事情，烦请大人给小人纸笔。”
张东对后面点点头，名队员径自去取笔墨纸张，张东走到后面位置，对剩下几个衣衫褴褛人道：“你们几人冥顽不灵，所交代事情颇多欺瞒，没有断头饭吃，今日送登莱各地公审后斩首，死后吊于各处示众，尸身不得安葬。”
张东冷冷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那些人都低着头，有哭有无神，欣赏敌人末路神态是张东最喜欢事情。
笔墨送来时候，那几人已被五花大绑，三个队员押个，个个从这个院子里面带走，李永芳抬头看眼，正好见到李恳走过，李永芳大声道：“老夫先走步，李恳你后面追快点，咱爷两还是要道。”
“奴才知道，主子你也别走急。”李恳说两句，就被堵住嘴巴，由那些人拖着走。
李永芳眯眯眼睛，长长叹口气，走到那侩子手面前跪下，慢慢闭上眼睛。
……
十月底，刘民有带上督察局、屯务和财政等司人同上路，准备检查运河和林县工作，这次会查得详细些，审查也包括商社，所以周来福也随行。
李永芳说完在桌子上开始写书信，陈敬两眼无神看着李永芳写字，旁边侩子手已经在准备刀具，其他三人也不再无谓哭闹，各自拿起桌子上酒肉吃起来。
陈敬发会呆，突然哈哈大笑，慢慢变成大哭，最后哭得涕泪横流。张东静静看着陈敬，像在欣赏场戏剧表演。
李永芳写好书信时候，陈敬才停下哭声对着张东道：“张大人，看在曾同在登州镇为官，能否让在下抽根烟。”
张东笑笑摸出怀中文登香，抽出根给陈敬，亲手给他点燃，陈敬吐出口烟气，张东摇摇头叹道：“陈敬，其实早晚是刀，早走早解脱，多磨刻折磨是你自个。”
“张大人说得好，老夫来走第个。”李永芳哈哈笑，掀翻面前小桌子，把手中信纸递给张东，“书信请大人过目，都是劝说他们襄助登州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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