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宣府山河冰封,队骑马商队打着铃铛缓缓接近张家口堡,其中辆马车布帘拉开,露出张东阴沉脸。
这是他第二次来张家口,这次还有外务司人随行,他们会在此处与个叫唐宏昌大商家联系,据这里情报站打听,这家与土默特相熟,但并不与建奴直接交易,相对可信些。而且此人在山西遍布商铺,与四海商社交易频繁,曾经帮助登莱招募山陕边军夜不收,与商社关系很好,是理想中间人。
这次他们依然是先到京师,在张大会那里看过汇总近期情报后,才走居庸关往山西,过怀来后沿途都还有建奴上次入寇痕迹,虽然后金兵上次只是匆匆而过,但哨马到达地方深远,很多村庄被他们烧毁,废墟依然留存。
山西是明代边防重地,九边军镇之中有三个在山西,分别是山西、宣府、大同,担负着对蒙古作战重要方向,掩护京师侧翼,时人称京师为腹心,而宣大为项背,可见其重要,明代也在这里发生过多次重大战事。
自明初起,朱元璋塞王守边,边防连绵相望,占据长城以北东胜、兴和、开平、玉林、大宁等军镇,初期卫所极有战力,形成稳固防御纵深,对残元形成强大军事压力,宣大地区处于安全二线。
朱棣靖难夺位之后,将首都搬迁到北方,通过犁庭扫穴等作战给与蒙古重大打击。虽然朱棣保持着进攻态势,但在防御上放弃朵颜、泰宁、福余三个卫,将地方送给兀良哈蒙古,后来又放弃东胜、兴和等,朱元璋时期占领长城以北地区几乎都被放弃,使得边关失去这几个缓冲区掩护。
洪熙和宣德时期奉行消极防御政策,边防进步收缩,开平卫也被放弃,以前大宁、宣大、辽东鼎足互援态势被彻底打破,整个宣府和大同成为前线,而致后来土木堡之变发生,土木堡之变有许多偶然因素,但根本原因在于北方防线失衡。
但作为北方边防要地,明代对宣大经营依然十分重视,其依托内外两道长城所形成体系较为完备,整个防御体系由镇城、卫城、军堡、火路墩、水马驿站、急递铺所组成,各类军队部署其中,以点成线,以线成网,形成严密军事布局。
当然到明末,这些军队如同其他地方样腐朽,上次建奴那软弱入寇中,没有支宣大军发起有规模战斗,失去优良军队,再好设计和体系也是枉然,这些堡垒中军队不敢出击野战,堡垒就只能防守堡垒本身,也就失去堡垒真正意义。
张东边看着路旁景象,边回想情报局对宣大汇总分析,其中认为建奴必定会再次入寇宣大,从建奴贯作风来看,打仗就是要抢东西,辽西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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