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鞑子现在这不经打?”钟老四骑马来到桥头。
旁边训导官忍不住搭话道:“或许是在旅顺被打怕。”
钟老四心中觉得有道理,不过也没有赞同这个训导官,这人平时架子大,对啥事都喜欢多嘴,远不如赵宣来得那自在。钟老四转眼看看桥头,这个瓶颈也限制登州镇追击速度。
被河流分割成两半后金兵面对着优势登州兵,迅速丧失战斗意志,原本镶黄旗西岸人马阵列还算严整,结果大伙看到阿巴泰这逃,所有人
那甲兵无处可逃,他身上已经扔得没有任何武器,径自就哗哗趟入河水中,后面后金兵全都跟着他扑入河中,开始还在浅水地方跑动,登州兵越逼越近,岸边火枪胡乱射击,在那些甲兵身边打起个个小水柱,不断有甲兵带着红色,挣扎着消失在水中,河水很快被血水染红。
剩下后金败兵扑腾着到河中间,有些会水就在冰寒河中往下游游去,大部分甲兵不及脱掉身上棉袄,沁水后贴在身上,很快就沉入水中。
关大弟和群不知哪个旗队战友顺着河岸边跑边打,平日魔鬼训练起到作用,他几乎是靠着下意识动作在装填,已经连发三枪,不过由于烟雾影响,他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打到什没有。
关大弟再次装填后,瞄着不远处那个在水中浮沉领头甲兵。他把枪托顶在肩上,三点线瞄准,登州是用刺刀卡榫作为准星,燧发枪套上刺刀之后,卡子依然露在外面,关大弟瞄片刻,那甲兵距离越来越近,大概只有二十步。
关大弟猛扣扳机,枪身抖,眼前片白烟,关大弟再偏头去看时候,那甲兵还活得好好,周围子弹激起道道水柱,他依然在水中奋力游动,那种强烈求生感觉让关大弟瞠目。
河中甲兵越来越少,很快就变成对单个目标打击,那些会游泳甲兵在水中扑腾着,直往下游而去。面对这种单个目标,精度粗糙燧发枪命中率惨不忍睹。
关大弟又发没有打中,只得赶紧装填,此时听到下游有个士官在组织附近火枪兵齐射,每次五人起,果然比单打好很多,连续几名甲兵被击中,其他地方也开始恢复秩序,士兵自动听从附近军官和士官指挥,批批跑到下游,对着河中间后金兵齐射。
河中最后几名后金兵被击中,翻滚几下之后漂浮在水上,或是被缓缓水流带到岸旁。
最会游泳那个领头甲兵,也终于在关大弟参与齐射中被击中,关大弟目送着那甲兵在血水中顺流而下,在转过南边弯道前,被水流推到岸边。那甲兵瘸拐跑几步,就被两个追赶登州兵赶上,按在地上用大刀刀斩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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