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小心道:“曹老公还管着京营戎政,料理东厂时候少些,想来不是故意错漏,也或许那钟财生果真是个冒失之人,被辽镇撺掇才生出这等事情,奴婢听说自古猛将都是个粗,bao性子,或许便是说钟财生这等人。”
崇祯叹口气道:“辽镇难制,登州向还算听调,如今若真是两方勾结,于朝廷远非益事,朕所忧者,朝中说辽镇好话之人不在少数,便是祖大寿亦有人开脱,如今
出口气,缓和下口气道:“曹伴伴,东厂亦有监察百官之责,登莱与关宁之间有何牵连,你们两月内必须给朕回报,让吕直用点心,让他在登州不光是上捷报。”
“老奴遵旨。”曹化淳低声答应,又微微抬头道:“今日登州总兵王长福又发塘报到兵部,言称钟财生系团练总兵属下,他当时力劝不得,言辞中又弹劾辽镇撺掇,非要将给建奴带路细作与张家口商家牵连在起,钟财生在竹帛口损失惨重,皆系细作泄露登州人马行踪而致,是以被辽镇番挑拨,冒失之下去张家口抓人。”
“果真如此?”崇祯有些疑惑问道,“但无论如何,他应当禀明当地兵备督抚,查验清楚方能抓人,岂能如此先行逮人。”
曹化淳马上道:“老奴亦是如此说,钟财生无令而行,必须严处,但内阁几位阁老颇有争执,还是说斩杀莽古尔泰事,此事大振军威,钟财生是为首功,此时再说重处他,恐为百姓笑骂。”
崇祯重重出几口气,几次欲言又止,莽古尔泰首级已交到张宗衡手中,经多番查验属实,实乃奇功件,此时处理钟财生,会让很多不明就里人认为朝廷薄待功臣,确实给内阁也出个难题。
终于崇祯挥挥手不耐烦道:“张家口之事便如此结,朕如今只要知道,登莱各将与辽镇之间有何瓜葛,不是听他们奏章塘报上如何说,是要你等去耳听目见,两月内给朕个回复,若是只看塘报,要你等锦衣卫和东厂何用。”
下面两人起磕头遵旨,崇祯疲倦让他们退下,两人跪拜之后离开,王承恩跪在地上,偏头看看两人背影,眼中变幻不定。
王承恩站起来对崇祯道:“皇上要不要吃碗燕窝羹?”
崇祯眯着眼没有说话,王承恩低声道:“皇上是否还在担忧张家口之事,其实奴婢听人说过,这张家口中商人通奴或许确有其事,且与朝中颇有瓜葛。”
崇祯微微转头看他,然后摇头道:“朕说,这不是张家口事情,朕忧心,是登莱与辽镇瓜葛。祖大寿躲在锦州,连宁远都不回,即便勤王之时,也只是派吴襄、祖宽之流,朝令不行辽镇久矣,吴襄几次拿回真夷人头,皆与登州镇大捷相隔不远,其中道道,朕难道真不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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