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卢传宗凝神盯着二屯。
二屯指门口独坐个人,“是,东厂和锦衣卫来登莱听记,还有个番子跟着同来文登,就在那边策应。”
“你干什!”卢传宗低声喝道,“你如何跟他们接上,是否被人跟踪?当周世发吃干饭,你真以为登州情报放你回去就不管你!?”
二屯眼睛发红道:“俺知道平日有人监视俺,俺自己是跑不出来,这次也是靠着东厂番子才摆脱登州情报局。周世发人来俺店铺中抓人时,将哥和嫂子打死,俺与陈新周世发不共戴天。”
卢传宗仰头靠在椅背上,沉默良久才道:“
得给俺作主。”
“俺怎给你作主,你没看到俺也被打发到武学,当着这个有名无实校长,手下只有个副官,这副官还是侍从室调过来,实际只听侍从室话,校中所有钱粮人事都要石平利签署才生效,能帮得你什。”
卢二屯愤愤不平道:“驴子哥,当日在天津之时,他陈新不过介白丁,若不是你和代大哥襄助他,他岂能有今日威势,这转眼就不认人,咱们就卖点卷烟,又没有白拿工商司东西,也是真金白银买来。不说王廷试和吕直,刘民有宋闻贤还给济南徐从治低价烟,还有京师那些人也是,难不成你们为他拼死拼活,还比不过个外来巡抚不成。”
卢传宗眼中显出不忿神色,他看着桌面脸色阴晴不定,良久后摇头道:“二屯告诉你,你或许不明白,但是跟着陈新很久人,他背后道道都知道。陈新这人若是下定决心要对付咱们,咱们早就在刑场见面,你在情报局他们没有对你用刑,已是放咱们马。无论他是出于什目,这次就是最后警告,再有下次话……”
二屯哭道:“驴子哥,难道你就这忍,你这些年打仗练出身本事,难道就在这个空房间中结余生,你就甘心。”
卢传宗阴沉着脸看着桌面,二屯继续劝道:“那郑三虎、范守业什,都是你手下兵,李东华是崇祯二年才来,现在都成司长,驴子哥你就成这个武学校长,他陈新凭什这对你。你如今还过得,再过两年,那些钟老四之流都要坐到你前面去,不说别,当年陈新出海之时,便只有你帮衬他,他如今就全忘……”
卢传宗狠狠瞪着二屯道,“别说,你说这许多有何用处。如今只有代正刚有兵,还被调去平度州第三营,与隔着几百里路,而且登州镇体制你都明白,不说代正刚不愿意,就算代正刚真能愿意跟咱们同起事,也没有几个兵能听他。”
二屯压低声音道:“咱们不用起事。”
卢传宗满脸疑虑,“那咱们还能怎样?”
“转投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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