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为眼前芝麻丢掉,实在可惜得紧。”
卢传宗哼声没有说话。
周世发停会才悠悠道:“当年咱们三人去登州办事,起还有聂洪,便是由卢兄领头,在下亦是由此而受陈大人重用,卢兄当年勇毅果敢,其中地点选择、调度、跟踪、刺杀、撤离无错漏。即便在今日,那次登州刺杀亦是情报局新人必学套路。说起来,在下虽当过家丁,但这般街头杀人却是头次,当时对卢兄敬佩不已,从未想过有朝日要由在下来对付卢兄。可笑是,这次抓卢兄,便是在下和聂洪带队,造化弄人不外如此。”
卢传宗眼神有些迷茫,刺杀韩斌往事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七年前他从天津河边窝棚走出来,跟着陈新出次海,发笔财,看到人生希望,然后是次次战斗,次次升官后与营中兄弟痛饮,个个小妾娶进家门,剩下个个子女,最后又步步就到这个黑夜河岸草棚外。
二屯哭泣声音传来,卢传宗眼神重新汇聚,他对窝棚中道:“周兄心甘情愿给陈新卖命,那本官也无话可说,今日既落到你手上,好歹也是起出生入死兄弟,本官这颗人头也没白送富贵给吴坚忠之类走狗。不过有今日,你周世发也逃不过日后陈新毒手。”
周世发沉默下道:“卢兄到今日还是没明白死在何处,在下问你句,若是朝廷要调朱国斌、王长福、郑三虎这些人,陈大人可会直接逮拿他们?陈大人只会想法将他们留在登莱,这些人亦会来跟陈大人起想法子,而不是如卢兄般借着出卖登州机密和同乡来换自己官身。卢兄心中总有种不平之气,在下看来,卢兄还是心高气傲点,总以为能做些更大事情,咱们登州这帮人都不在你眼中,连陈大人刘大人亦不在你眼中,恨不得登州总兵位置由你来坐才好。在下多次喝酒时借着酒劲暗示过你,也不知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偏生你不往心中去,今日之结局实在咎由自取!”
草棚内外至此再无声息,两个七年前同刺杀韩斌战友隔着草棚柴墙对峙,那道单薄柴墙便如同旅顺防线般坚固,划分出两人如今界线。周围虫鸣起伏,和着钟离河中水流声,让夜色更显神秘。
卢传宗冷笑声,“周世发你也不必说这好听,是不是这周围人里面有侍从室出来,你要借着他们之口跟陈新表表忠心?”
周世发依然悠闲道,“忠心不忠心,陈大人心中最清楚。顺便告诉卢兄声,登州阳谷人已全部被逮拿,陈大人将令,凡涉及卢兄出逃之事人等律处死,卢兄你不但害自己,也把你同乡并害。”
卢传宗自知必死,突然大声笑道:“也顺便告诉周兄声,这次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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