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今日为之战斗,不仅是登州镇胜利和荣誉,亦是你们家人和后代,赶走家门前豺狼,让们父母能在自己土地上安享晚年,让子孙能在这片土地上永远享受幸福自由时光,这
唐玮挺喜欢这人。
“跟每次打仗样,咱们登州镇都要搞个简报,简报之后是动员,平日都是老子讲,今天是代陈大人给大伙讲,为啥这说……”训导官抖抖手上张纸,“老子这里有封陈大人给所有士兵信,先念给大家听听。”
连队中阵惊奇啧啧声,陈大人在普通士兵眼中,是战神样存在,又有种父辈感觉,他此时给所有士兵写信,不知是个啥意思。
“致登州镇全体参战士兵书……”那训导官也不管下面骚动,直接念道,“登州镇士兵们,们都来自不同地方,有登莱、山东、辽东,亦有河南、北直隶、山西等等,很多人在登莱已经有家室子女,很多还有年迈父母需要供养,人人皆有自己好日子要过,为何们仍要来这苦寒辽东与建奴决死战?”
略微骚动士兵们都安静下来,认真听训导官读陈新书信,唐玮也抬起头,只见那训导官脸色发红,似乎有些激动,其他连位置也传来些洪亮声音,登州镇所有军队都在宣读这封信。
那训导官挥着手吼道:“因为们家园篱笆外,直有只饿狼在觊觎们家产子女!十余年前,就在你们眼下所站土地上,南四卫汉人尸横遍野,被奴酋奴儿哈赤所领后金兵马斩杀空,由此这片土地荒芜多年,奴儿哈赤称呼们这些同胞为汉狗,认为他们没有吃粮资格,自建州部为乱辽东以来,辽东遍地腥膻,辽民被杀者超过三百万,汉家衣冠不存,登州镇中有不少辽东子弟,便曾亲身经历这切。”
周围静悄悄,陈新这几句话,似乎把他们和脚下土地联系起来。
“早些年时,北直隶有人说建奴为祸只在辽东,亦与他无关,崇祯二年建奴入寇北直隶,所过之处沃野街市尽成鬼域,此时山西宣大有人说,北直隶亦与他无关,崇祯六年建奴入宣大,大同宣府万民流离,成建奴之包衣阿哈,建奴铁蹄之下,多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唐玮转头看下周围,同队士兵都听得聚精会神,袁谷子两眼发红。
那训导官提高音调大声道:“登莱有今日之繁盛,乃崇祯元年以来无数登州将士为之奋战之结果。而们今日站在这里,唯理由,就是杀死篱笆外那支饿狼,不让辽东惨事再发生在登莱,不发生在你们家乡,以至任何个地方。由此,今日之战没有和局,只有生死两途,任何退缩人,将受到军律最严酷处决,本官亦在此立誓,绝不后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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