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纳格刚刚聚拢四百余人,东北面阵蹄声轰鸣,乌纳格转头去看时,只见近千红色登
兵道路,靠着西侧两个局拼死反击,第六营第总得到个喘息机会,千总急促吹着竹哨子,希望引起后面方阵注意,各级军官大声鼓动着士兵,登州士兵依靠着基层军官和士官,就近重新结成小型战斗组,形成更小圆阵,互相掩护着继续作战。
那支英勇西侧分队在七倍以上后金兵围攻下很快伤亡殆尽,后金步兵驱赶开那些蒙古马队,成群结队冲向残破空心方阵,被步兵和马队四面包围登州兵没有退路,双方大声嘶喊着杀成团,火枪兵也加入近战,火力减弱之后,周围蒙古马队纷纷贴近用骑弓射击,击杀那些防御薄弱火枪兵,剩余登州士兵即将被后金甲兵淹没,登州第个防线崩溃在即。
……
前方混乱终于引起后面四个方阵注意,指挥第营副营官是崇祯二年老兵,是杀手队出身,对鸳鸯阵那些号鼓十分熟悉,他当机立断放弃固守,命令方阵向前进攻,并派出哨马联络后面骑兵千总,同时也向登州左翼主官范守业告急。
声军号之后,四个方阵先后往西侧前进,两翼火枪兵提供伴随火力,每个方阵分遣队则停止射击,边行进边装弹。
面前混乱蒙古人在如林长矛前潮水般往两翼退去,空心方阵混乱阵线出现在眼前,四个方阵齐头并进,从侧翼攻击那些后金步兵,第二波后金甲兵此时也到来,是阿济格所属十五个牛录,他们同样采用步战,靠着蒙古马队代价高昂骚扰,后金甲兵没有遭遇以往枪炮齐射,他们弓箭发挥作用,双方在五十步距离进行远距离对攻,伤亡都在激增。
几轮对射后,登州随行火枪兵打完弹药,四个方阵中路长矛手在鼓声中大步前进,与瑞典步兵相似,火枪兵射击完后,长矛手将以进攻掩护他们装填,这种战术使得长矛手不再是单纯防御力量。
后金弓手占据射速优势,利用这段距离对明军长矛兵连番攒射,登州镇遭遇较大死伤,个个明军被破甲锥射中倒地,后排立即填上名士兵,方阵维持着正面满员,快速接近后压迫后金兵阵线,双方很快又进入冷兵器对刺,锋利矛刃布满两军间空隙,排排士兵互相刺杀,战线上惨叫声震天响起。
……
步兵激烈交战时候,漫野蒙古马队在各部台吉命令下收拢,四千多外藩蒙人被登州步兵分割,然后又遭遇登州骑阵反复冲击,此时能收拢不足两千人,乌纳格蒙古左翼同样损失惨重,但他找回自己号手,退到混乱交战区西面,用号音收拢人马准备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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