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焦父亲,满身是血母亲。
个人在轮椅上被仇恨吞噬内心。
现在不样,仇恨还有,只是他目光不局限于报仇。白宗殷看着少年背影,点着元宝,可能在想说什,露出羞涩笑容。
“是齐澄,和老公结婚,是你们儿媳妇儿呀。”
有点点奇怪,这个称呼。
他说完扭头看老公。
白宗殷说:“等宝宝稳定,和澄澄会再过来。”
齐澄就露出浅浅酒窝。
与外公外婆合葬样,白父白母也是合葬,离得不远,就在墙边树下,所以守墓人才说将灰倒在墙边桶里,他懒得跑趟,也是因为来烧纸人都会逗留些时间,缅怀过去人。
不好打扰。
,陵园几乎没什人来烧纸,即便是也是年前就烧。守墓人很少见这个时间过来。多看眼,看到轮椅有印象,再看脸,认出来。
只是今年身边跟个年轻小孩。
守墓人送来瓦盆,说:“用这个烧,里面灰倒在墙角桶里。”
“好。”齐澄打招呼道谢。
守墓人就离开。只是心想,这个坐轮椅上年轻人,终于不是个人。以前即便是有那个老哥陪着,可他看得多,这轮椅年轻人就是孤零零人,不样,不样。
白宗殷弯腰,低下头,摸摸少年卷发,看向墓碑上年轻夫妻笑脸,温声说:“澄澄是爱人,是伴侣,爸妈,澄澄也是你们儿子。”
“对。爸爸妈妈。”齐澄点着脑袋。
还是儿子好。
“刚看过外公外婆,第次见面,有好消息告诉你们,有宝宝……”
“早上权叔做牛肉饼,很好
“母亲很喜欢梧桐树,这个陵园是梧桐最多。”白宗殷说。
齐澄抬头看看,冬日树叶凋零,但树枝很繁茂,要是夏天过来,光阴透过树枝缝隙,斑驳洒下,“很漂亮。”
“是,爸妈会喜欢。”白宗殷随着少年目光看过去。
冬日天很蓝,犹如洗刷过。
来这多次,即便最早是他选墓址,后来再也没有抬头看过上空风景。他总目光留在墓碑前,看着父母照片,陷入过去痛苦回忆。
他们先给外公外婆烧纸。
齐澄蹲在旁,点燃颗颗金元宝和纸钱,慢慢丢进瓦盆里,看着火苗燃烧,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所有经验都是听权叔说和看电视新闻。
所以做得很小心和郑重。
“外公外婆,是齐澄,你们可以叫澄澄,和老公来跟你们拜年,新年好啊。”
“过很开心和幸福,不知道你们在那边是不是也很平静祥和,希望是。最近去检查身体,有惊喜,和老公有小宝宝,等三个月后,它结结实实,会再来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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