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别墅的台阶下,临上车之前,谷野曾问过我是不是对《碧落黄泉经》感兴趣,还说他会请示上级,看能否将这些经卷向我开放阅览。
此刻想起他那副沾沾自得的嘴脸,忍不住一阵反胃。
众所周知,这部神奇的经卷是在清朝末年,八国联军杀入北京城时,被日本军队从皇室的藏经阁里半偷半强带走的。而近几年,每次谈及宝经,日本人总会恬不知耻地说它是唐朝神僧鉴真东渡时,送给当时日本幕府的见面礼。
这种颠倒黑白的话,是日本人惯用的伎俩,我根本懒得跟他解释。
营地在望时,隐隐约约听到风中传来铁管、铁链叮叮当当的敲击拖拽声,看来工人们正在准备恢复开工。
小的沙粒随着气流侵入人的鼻腔、喉咙,痒痒的,十分难受。
“风哥哥,四个‘马’可以组成什么中国字?”苏伦突然提问。
毫无疑问,她已经由藤迦念叨过的“犇”字,联想到了非牛非马的怪物,然后再想到用“马”来组字。当然,她的思索路线也会延伸到“四不像”身上。
“四个马?哈哈,没有这个字,那就只能是‘四不像’喽——”
四不像——“角似鹿而鹿,蹄似牛而牛,身似驴而非驴,头似马而非马”,学名麋鹿。不过,在一百多年前,野生的四不像已经彻底灭绝。
苏伦苦笑着:“看来谷野对土裂汗金字塔的开发,志在必得,根本不管前路有多危险。”
由此可见,日本能在二战后迅速崛起腾飞,跟他们急功近利、百折不挠的“狠劲”是分不开的。如果换了另外的中国人来领导开掘工作,一有危机发生,大家早就树倒猢狲散了。在这个角度上,每个民族的创业者都值得借鉴这种精神。
营地的危机感暂时性地消失了,工人们之所以还肯
我莫名其妙地干笑起来:“难道……难道金字塔下面会有四不像?”
这种想法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因为四不像属于百分之百的亚洲野生动物,在沙漠地带根本无法成活。更何况,在金字塔建成的年代,怎么可能有人不远万里从亚洲大陆带四不像这种动物过来?
人类的联想真是天马行空、无所不能,既然能把大西洋上空的一场毁灭性风,bao与中国西双版纳草地上的一只蝴蝶展翼——这两种动作都联想成俱备相关性,那么,还有什么不能随便联想的?
比如类人猿是外星人与地球猿猴的杂交产品、地球生物的灭绝会每三亿年重复一次、秦朝长城是外星人的降落跑道……几万种猜想,足够写成几亿本科幻小说,不过那都是无聊小报作家们的工作。我们是盗墓专家,是正常的无神论者、科学工作者,没时间做这些无聊的“哥德巴赫猜想”。
苏伦按下了唱机的播放键,杰克逊的嘶吼狂野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