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风先生,你会感兴趣的。总统先生对你非常激赏,已经为你预留了总统府特别顾问一职,待遇和权力,只在卢迦灿之上,怎么样?”
我“哈”的一声,夸张地做了个“荣幸之至”的表情。
“怎么样?风先生,其实以埃及在非洲大陆的实力,只要百尺竿头再进一步,称霸绝不是问题。总统先生有意提拔你进入国家紧急事务处理委员会,待时机成熟,便提名你为执政党内的总统候选人,可以沿着政治权力的红地毯一路走向辉煌的宝座……”
铁娜的许诺,像一道虚幻的七彩光环,更像是令人捧腹大笑的天方夜谭。
“真的?”我强忍住笑,扭头看着她。
息了。
“老虎的经书藏在哪里?难道会藏在骆驼的肚子里?”我脑子里灵光一闪,骆驼的大肚子能藏得下很多东西,别说是区区几本书,就算藏个大活人进去,也绝不是难事。
我刚刚想到“骆驼”两个字,铁娜突然悒郁地开口:“风先生,你有没有觉得那些骆驼会是藏身的绝佳地点?”
我干笑着:“哈……骆驼?亏你想得出!”其实我心里已经暗自吃惊,铁娜竟然如“读心术”高手一样,我想到哪里,她就能看到哪里吗?
“我只是……怀疑而已,因为我觉得你的眼神曾经长久地注视在骆驼身上……风先生,希望咱们能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就像埃及人的泉水与绿洲、飞鹰与大漠……”她向我扫了一眼,笑容慢慢升起,眼角眉梢,又氤氲着令我心软的水汽。
“当然是真的。”她一脸严肃。
“当然是真的?”我继续做着夸张的表情,无声地再次转头向着车外。
这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并非人人可以遇到的,不管是玩笑还是真事。
我对埃及总统的宝座并不感兴趣,并且对勾心斗角、装模作样的政治势力圈深恶痛绝,就算她说的全是真的,我也不会同意。
再说
我轻轻点点头,表示完全同意她的话,随即把脸转向车外,看着西边那轮巨大的橘红色落日。
古诗中“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句子,正是此刻大漠风景的绝佳写照。遥远的蓝天之上,刚刚有架飞机划过天空,拉出了一道笔直的白烟,像是翰墨高手的如椽巨笔挥毫写下的笔意高远、绵绵不绝的一竖。
“风先生,其实从见面起,我就希望咱们成为好朋友。你知道,我们国家很快面临二零一零年的换届选举,目前形势,军方势力越来越强大,常常搞出很多事来,不停地向执政党发难,并以此胁迫总统自动辞职……”
我打断她的话:“铁娜将军,那是埃及z.府的大事,我不感兴趣。”
铁娜微笑着,曾经的,bao怒和悒郁一点都不见了,满脸都是甜蜜混合着忧伤的笑容,像一束开放在黄昏里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