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今娓娓而谈近五分钟,仍旧没讲到感兴趣部分。如果仅仅是只乐器,何必出三千万美金高价?知道关宝铃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她又不是精通行情商人。
“李贺因为倾囊购买古琴而家境败落,但三年之后,那名出售古琴‘遣唐使’返回扶桑时,古琴又神奇地失踪,从此便彻底在中国绝迹——”
顾知今说到这里,有个小小停顿,或许是觉得耽误大好时光给无偿讲课,有点吃亏。
“后来呢?据所知,目前最贵中国古琴在索斯比拍卖行成交价为千万英镑,而你宝藏室里最珍贵古琴,也只价值六百五十万美金。觉得,这个三千万美金报价,似乎已经超出
展厅里。
“哦”声,沉默着,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风,它来历,你似乎没必要知道对不对?你卖买,钱货两清,这是古董圈子里规矩,你该明白——”
略带不耐烦地打断他:“小顾,时间不多。你肯出三千万,想别人或许能出五千万、八千万。”他越是不肯说出古琴来历,就越让疑心四起。
顾知今无奈地连连叹气:“好吧好吧,虽然还没见过琴样子,但从‘五湖’朱印和刚刚听到琴声,觉得它会是来自于春秋战国年代古董。吴越交战时期,越国大夫范蠡用‘反间计’和‘美人计’瓦解吴王夫差强权,最终帮助越王勾践复国,之后带着美人西施泛舟五湖,采集蜀国‘乌金梧桐’、吴国‘赤城龙须’,经过十年时间,打造成这架古琴。”
谈到古董知识,顾知今话立刻变得流畅无比。
沉默地倾听,论古乐器方面知识,他可以毫不夸张地做任何乐师、教授师父,只是自己没这个兴趣而已。
“据说,范蠡穷毕生精力撰写如何统天下本秘笈,就藏在古琴里。其后七国混战,秦王嬴政得到它,突然间国力变得无比强大,最终统中国,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位真正皇帝。秦始皇派遣徐福东渡大海,寻找长生不老药时候,这架古琴也随船出发,同时跟随还有秦国当时最有名琴师仲孙公。古琴从此在中国消失,下沉寂五百多年,所以现代人评选十大名琴时,往往把它遗漏掉。”
“古琴下次出现是在唐朝,‘诗鬼’李贺曾流传下首歌咏乐师弹箜篌名诗,其实,据李氏族谱典籍考证,李贺对箜篌这种外来乐器根本窍不通,反倒醉心于古琴曲,并且从来自扶桑某位‘遣唐使’手中高价购买到架古琴,带着‘五湖’篆字朱印。这架琴发出声音,才是他诗里描述‘吴丝蜀桐、空山凝云’优美意境。”
关宝铃也在潜心聆听,放开手里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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