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地盯着
，立方体眼珠
直在翻滚旋转着，停
停，学着
口气：“你呢？你是什
人？”
单手抚摸枪柄，确信他并没有在上面动手脚，立刻再次后退，举枪瞄向他面部。
他错愕地仰起头，仿佛在思考什，接着低头急促地问：“你要杀？不过，你不是他们，为什会具有同他们样体形与思想？你是什地方来……”在这句话之后，他连续吐出十几个怪异音节，像是古琴发出尖锐而短促最高音。
摇摇头，凝神稳住手腕，确保可以在几秒钟内把全部子弹准确地送入他脑袋里。
“你听懂话吗？”他就地坐下，并且伸手拍拍旁边地面，示意也坐下。
下来。
眼前又是人影闪，枪已经落入他手里，隔着三步距离，必须得用力向上仰头，才能看到他脸。
他眼睛，并不像画里那样平板，而是种诡异立体结构，犹如科技馆里摆放透明圆球与立方体合成。如果那立方体就是他眼珠话，每次转动，都是三百六十度旋转，灵活无比。
“这是什？”他居然说口流利国语。
“手枪，你是谁？你是什……”“东西”两个字硬生生地在喉咙里截止住，即使对方长相与人类相差太远，也不该用“东西”来形容他。他既然有“人形”，就该使用平等人类称呼。
摇摇头，枪口随即下倾，仍旧指着他脸部要害部位。
“你听那些声音，他们中有人就能听懂，你比他们更高明，怎可能听不懂？”他困惑地搓着手掌。
他头上仍旧戴着头盔，与秦始皇兵马俑里万夫长牛皮盔模样，盔尖上还戴着用牦牛血染过红缨。头盔两侧缝着两根丝带，在下巴上交叉打结，紧紧系着，仿佛随时都会跃马疆场去冲锋陷阵样，但现在是在座静悄悄宫殿里，根本没必要如此装束整齐，累都累死。
“他们？他们是谁？你又是谁？”脑子有些僵硬，半是因为花香，半则是因为那些无处不在琴声。
“手枪？手——枪？”他把枪托在掌心里，方眼又是阵连环转动，陡然射出两道光，罩在枪上。
连退三步，蓄力提防。
“懂，不过是种比弩箭更高明点武器而已。”他手向前送，枪便回到手里。
除眼睛之外，他身体四肢与地球人完全相同，给人感觉，不过是个戴着古怪面具普通人。
“你是什人？”边问，边意识到这是个永远得不到答案问题。他是外星人？神仙？妖怪？山精……也许什都不是，只是个被异化地球人，就像某些人天生下来就双头、三臂样，是畸形中极少见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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