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阻止不他,有时候,个男人要做事远比保存生命更重要,譬如当年离开天哥。也许,男人脉络里流淌鲜血永远是沸腾,不达目死不罢休。”
何寄裳提到“死”字,意识到那真是个不祥之兆,偷偷打个寒噤。
卡库孤零零影子已然消失在丛林里,他没说“再见”也没回头,但把狙杀次数扩展为十次,已经证明信心并不是十分充足。处在巅峰状态狙击手,永远都相信自己能够击必杀,更为极端,枪膛里只放颗子弹,对同个目标绝不会开第二枪。
“只希望他能活着回营地去。”说是实话,营地里需要他这样高手。
“那,们应该首先祈祷他能活过接下来二十四小时,从‘大卸八块’死咒里逃脱出来吧。”何寄裳抱起胳膊,半夜山风拂
手里枪,茫然地四处搜索着。
在烽火连天战场上冲锋杀敌靠是勇气和胆识,但是进入这片波诡云谲大山,那套属于部队规则已经不再适用。说到底,他这样枪手,只适合跟随大部队作战,听命行事。
“傀儡师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舞台上,人们看到,只是他手里线偶。”何寄裳悒郁地叹口气,紧接着发出更深苦笑,“寨子里小楼被傀儡师瞬间变换方位,所有人都死,那个佝偻着背吸烟人,大概也是他手里另具线偶而已。”
对面寨子阴森空寂,恍如山坡上座荒无人烟阴宅。
“风先生,那个戴面具人直追踪着你和飞月车子,来这路上,有几次她曾进入过狙击镜,但是速度比奔跑野兔还快,根本没有开枪机会。现在,该走,继续追猎过程,相信她就在附近。”
卡库背起长枪,又把机枪抱在怀里,满脸都是不可理喻固执。
按住他瘦骨嶙峋肩膀,语气无比诚恳地告诉他:“对方武功、轻功匪夷所思,其实你没必要离开营地出来冒险,假如她就是山民传说中‘龙格女巫’,咱们只有合在起,才可能与之对抗,听劝,明天跟起回营地去好不好?”
真正武林高手,已经不是枪械力量所能抵御,战争史上很多例子明确地说明这点。
卡库孤傲地摇摇头:“风先生,你不是枪手,永远不会明白个成名于天下狙击手是怎想。师父说,狙击镜世界里,操控扳机人就是上帝,生死存亡,全部由上帝说算。那人已经从狙击镜里掠过七次,希望十次之内,让她横尸山野。”
他推开手,额头上“少年老成纹”苦涩地交错在起,字句地说:“杀不她,是耻辱,不能荣耀师门可以,但不能再给枪神门下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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