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叔右手直搭在席勒后颈上,自己也是满脸倦容。从顾倾城来电话到现在,已经过近个小时,任何人这样连续不断地替别人输送内力,都是件极其辛苦工作。
走近床前,拂开席勒额前湿漉漉乱发,左掌试探着贴在对方太阳穴上。假如无法从颈后“大椎穴”传送内力进去,还可以从两侧太阳穴、头顶百会穴着手,只要他是个正常人,就定能够依靠内力生存下去。
席勒慢慢睁开眼睛,眼珠滞涩地转动几次,虚弱无力地叫声:“风……风先生,又见面……”他脸上勉强堆起微笑,依稀还能看到原先骄傲不可世样子,只是几周昏迷下来,头发、胡子疯长,如同荒芜许久耕田,毫无神气可言。
“对,又见面,苏伦去哪里?你还有印象吗?”加快气息输送速度,通过太阳穴刺激他脑部活动,让他能变得更清醒些。
这些话,顾倾城必定也早就问过,因为这是任何人看到他苏醒后唯关心事。
呼。
车子在她身边“嘎吱”声停住,根本来不及熄火,已经纵身跳下来:“他在哪里?还活着吗?”
这些荒唐而突兀话,若放在平常环境里,定会引人发笑,但现在她和都毫无笑意,连个字废话都没有。
“在,走。”她牵起腕子,向里面第二座帐篷直掠过去,这时才见缝插针地加句,“你好吗?”
只笑笑,嗓子眼里焦渴得像要冒烟样,进帐篷,首先看见侧面桌子上大杯水,忍不住探手抓过来,就要向嘴里倒。那种药丸像是效果最猛烈干燥剂般,四十分钟内已经抽干胃里所有水分,现在只希望跳进个冰凉清澈大湖里,仰面朝天喝个痛快。
席勒摇摇头:“不知道发生什,那些事都记不得……抱歉……”
他唇也干裂,有淡淡
“不行,你现在不能喝水,得等药效过去,否则会把五脏烧烂。”顾倾城按住水杯,脸上突然现出极度痛苦表情,按在杯子上手指也在微微颤抖着。
猛地吸口气,两臂肌肉阵僵直,缓缓地放下水杯。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那些药物特效与毒性定会成正比。
顾倾城翻起手腕看看表,歉意地笑着:“还有半小时,药效就能过去,那时候,就算把营地里淡水全部喝掉,都没人拦你。”
坐在帐篷角卫叔突然轻咳声:“风先生,你能回来就太好,这位席勒先生身体到朽木难支、油尽灯枯地步,功力很难传入他‘膻中’、‘丹田’等中枢脏腑——”
他身边是张仓促间搭起行军床,白色床单凌乱铺着,席勒侧向躺着,蜷着腰,像只疲倦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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