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让他明白事态的严重性,没想到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什么?燕逊也会来?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风,你这么说真的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他笑得丢下宝剑,弯腰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仿佛我说的是一个史上最幽默的笑话。
最后,他终于止住了笑声,一字一句地对我说:“燕逊,是不可能离开五角大楼老巢的,你明白吗?离开那里,她随时都会死。”
我觉察到自己对燕逊其人的认识肯定是出了大问题,但却不想继续纠缠于这一点,晃了晃手枪:“好了,先去见见苏伦再说。记得别墅的酒窖里还有几箱好酒,咱们喝个痛快。”虽然没把握用酒灌醉他,
快地点击着,像是一只即将产卵的蜻蜓。几秒钟之内,他摸出了左边裤袋里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张口就问:“能行了吗?”
对方不知回答了一句什么,他高兴得几乎要马上跳起来,随手丢开键盘,双手下探,再次握住青铜剑。这一次,宝剑应声而出,在屋里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这把剑的锋利程度曾经过我的检验,绝对是把当者披靡的好剑,只可惜被锁在这里,无法发挥它的战斗价值。
“果然是把好剑,但你在剑法上的造诣并不高明,空有好剑也无法发挥威力,对不对?”当他闻声抬头时,我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眉心。
“风?我果然没算错,那些乱七八糟的机关是绊不住你的,再加上聪慧无比的苏伦姐姐,你们两个联手,就算不是天下无敌的组合,也该全球少有对手了。”他居然面不改色地反手挽了几个剑花,根本不理会我手里的枪。
一个多月没见,他明显地黑瘦了许多,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长满了七长八短的胡子。当他咧嘴大笑时,牙齿半黑半黄,至少有一周以上没刷过牙了。
“小燕,你刚刚在搞什么?要所有人为你担心?”我放缓了语气。看上去,他像个贪玩的孩子,很多在网吧里通宵打电子游戏的年轻人都是这个模样的。
“我在做一件大事,一旦成功,将会获取无人能及的荣耀。”他抹了抹疲倦得一直在打架的眼皮,“风,我会超过所有人,包括当年铸造这青铜武士的人。让全球万众举头仰视我,然后所有的青少年会以小燕为学习榜样,而一切黑客组织都会被社会和z.府承认……”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手里的长剑挥来挥去,成了自己打拍子的工具。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神经还算正常,不至于满口胡说八道。其实我们在一起喝酒聊天时,每次谈及黑客世界的未来,他都会这样说,几乎成了一种程式化的“套话”。
“不管怎么样,现在跟我去见苏伦,燕逊很快就会赶过来,大家一起坐下来谈谈。小燕,你已经不是孩子了,别让我们担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