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房?那们是不是太打扰?”
大婶摆手,“还结什!本来都谈好,谁知道半路女方家里又涨彩礼钱,好生生又要掏五万,儿子生气说不结,现在去西安打工,这房间就空出来。”说起这个,大婶可能肚子苦,说半天。
张丘不时应付两句,大婶家老大男孩才二十岁,结什婚,法定年龄都没到,但他也知道有些农村就是结婚早,连忙安慰说:“迟点结婚也好,没准人家干大事业挣大钱。”
显然说到大婶心里,嘴上说着他能挣什大钱,气儿却没。
几人中,江鱼夫妇没有心思聊天,指望离殊打成片是不可能,张丘跟大婶聊半天,张于水在旁边不时也说两句,最后就到村里情况,也没问太细,大婶零零散散说着八卦,谁家孩子捣蛋,谁家媳妇儿厉害,谁家儿子不孝顺之类。
“过路,想买点蜂蜜。”
门嘎吱开条缝,是个中年妇女,脸上带着疑惑,显然是冬天还没见过特意来买蜂蜜。
张丘操着西安话,说明他们是两大家子驾车出来玩,带着孩子到农村体验生活,路过这儿看风景不错就进来,顺带买点农产品,反正说有板有眼,小僵此刻也下来,跟着点头。
“大婶,你们村有没有招待所农家乐之类,儿子还没见过猪,到农村特别新奇,想着住晚,多玩玩,放寒假!钱什们都会给。”张丘揉着小僵脑袋说。
中年女人看到孩子戒心就没,这些城里娃细皮嫩肉白白净净还喜欢看猪,猪有什可看,脏兮兮臭烘烘,不过——
“……妈,盼盼来,问们家换煤。”门口十来岁小姑娘说。
大婶听就不怎高兴,问:“盼盼带煤没?”
“妈,你不换,盼盼回去又要挨打。”小姑娘不高兴说,大婶竖着眉,说:“那两口子整天就知道占人便宜,每次换煤都不带,东家口西家口,行,知道,整天拿个孩子出气。”
小姑娘不管她
“们村太偏,可没什农家乐,不过你们要住家也能住,就是条件差点。”
张丘连忙接话,“差不怕,就是想让他体验体验农村生活。”说着从口袋掏出钱包掏五张递过去,“这些够不够?”
“够够。”大婶喜气洋洋接过钱,住晚就五百,哪里找这种好差事,连忙招呼几人进来。
张丘见江鱼脸色不怎好,笑着跟大婶说:“这姐姐有身孕,刚受寒,大婶你家要是有野鸡中午就炖只,们掏钱。”又掏三张,“这钱算们伙食。”
大婶听江鱼还怀孕,特别热情招呼他们进堂屋坐,她连忙拾掇楼上两间房子,幸好为给儿子结婚都准备好,什都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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