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铁石心肠。
他们离开时，村里年轻男人们要打扫宗祠。两扇乌漆漆
木门咯吱打开，明明是夏天，离得远，陈采星都觉得
股阴风，透过半开门，宗祠房顶挂
排灯笼，飘飘荡荡。
不知是多少位少女冤魂。
“走吧。”陈采星牵着小九离开。
他心情有点沉重。元九万察觉到，歪着头说：“哥哥吃糖吗？”
元九万哒哒哒跑来，后头跟七八个小男孩。这才多大功夫，元九万就成小孩头头。陈采星自豪，然后就看到每个小男孩手里都握花花绿绿塑料包装水果硬糖。
陈采星：他还是把孩子流好。
“阿妈，那个男娃给
糖。”
“阿妈阿妈也有。”
“有好几颗糖。”
娘，这破地方，专门逮着他们这些清清白白纯洁无瑕女孩子嚯嚯。
妇女之友陈采星又跟着群妇人聊会。套话都是鸡零狗碎鸡毛蒜皮小事情，但也能得出有用信息。
加堤老婆失踪是妇人们众所周知事情，但谈起来很避讳，被当家人强调过不要乱讲。陈采星更加确定加堤老婆失踪有蹊跷。
村子成年女孩子很少，不是没有，不过男多女少，娶媳妇只能从外面买。
当然人家不是用‘买’这个字，是花钱‘求’位外面媳妇。
说起这个，陈采星注意力引偏，“小九，你告诉哥哥，你有多少金币？”
“它说是B，二十五个。”
上个世界小九还是牛批，帮不少忙。陈采星信，“该不会都买糖吧
小男孩献宝，妇女们有些不好意思。村子里闭塞，除非要‘求’媳妇儿，或者定期出去换盐，不然是不会出村子，这些包装漂亮看外来东西更是稀奇品。
糖也有，就是自家熬得麦芽糖。
因为几颗糖，小男孩妈妈们对陈采星热情许多，卖鞋那位还多送他双鞋垫。元九万试试鞋子，稍微大点，不过垫鞋垫，系上带子，正好。
这个地方封建、愚昧、落后、冷漠，但人又夹杂着热情。可陈采星知道这些热情只是在微不足道小事上，要是侵犯她们利益，动起手来，只会更残酷。
陈采星想到被剥皮女孩们，对这个村、这些人，生不起什
同情。
村子女孩少但有，说明圣女只有位。梦里六个女孩都是圣女候选人。要是凡村里正值妙龄女孩都是圣女，别说五年茬，十年茬也不经割。
妇女们对圣女祭事情嘴巴很严，陈采星但凡拐到那儿就会被岔开话题。
有瞬间，陈采星觉得自己不是面对群游戏设定好NPC，这里太真实，人人各有想法小心思。
花五块钱，从位妇人手里买双小孩新鞋子。
“小九来试试看。”陈采星冲不远处元九万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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