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秋瑾登时呆了。齐会深正在埋头写报告,听了这个名字,放下笔腾的转身站起,没等陈克说话,齐会深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这位是写《天演论》的严复先生么?”陈克觉得齐会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正是。”于右任答道。
齐会深自从看到了《天演论》之后,就是严复的超级拥趸。一度有过报考北洋水师学堂的念头。今天得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帅叔叔”就是他一直以来无比钦佩的严复先生,也管不了那么多,一面激动的说着,“严,严先生您好。我看过您的书,今日得见,荣幸之至。”一面走上去伸出了右手。和陈克他们处的久了,齐会深已经非常习惯于握手。加上最近与英国人打交道很多,面对有钱有势的人,他也习惯了握手。情绪激动下,他已经忘记和严复这等人见面是需要打躬作揖的。
秋瑾虽然也激动,但是毕竟不会如同齐会深这样,她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齐会深抢了陈克的风头。据陈天华所说,陈克是这个小团体的头领,秋瑾瞅着陈克,想知道陈克对此会有什么反应。陈克也是喜不自胜的模样,对齐会深抢在前面握手,竟然毫不在意。又看到严复稍有些尴尬的伸出手,就被齐会深紧紧握住,然后齐会深拽着严复,结结巴巴的说着敬仰的话。陈克只是咧嘴傻笑。毫没有丝毫不悦的神色。
秋瑾本来对陈克有些起疑,觉得陈克会不会是个大*似忠的家伙。但看着陈克这样的表现,实在不像是那种深藏不漏老*巨猾的人物。倒是和他二十五岁的年纪应有的举止颇为一致。这倒是有些让秋瑾不明白了。
,听陈克这么说,倒是来了兴趣。
“看来文青挣了不少钱。”
“这钱挣得多,花得更快。”陈克笑道。
两人正说话间,何足道快步走进来,“文青,有两位复旦公学的先生要见你。”
“秋姐姐稍后,我去迎他们进来。”陈克说完就站起身。
严复对齐会深这样的拥趸见得多了。看齐会深拽着自己絮絮叨叨,倒也有些不耐烦。他稍稍的撤了下手臂,齐会深倒也没
片刻后,陈克领了两人进来,为首的那位秋瑾不认识,后面那位却是秋瑾的相识。两人几乎同时注意到对方,“旋卿也在这里?”那人高兴的喊道。
“右衽。你怎么来了?”
与秋瑾搭话的是于右任,两人都是光复会的成员,去年认识的。大家许久没见,却在陈克这里相逢,既有不胜之喜,又都觉得颇为意外。秋瑾见陈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傻笑,秋瑾连忙向陈克介绍了于右任。
“久仰久仰。”陈克听过这个名字,却不记得这位的事迹。但是能上历史书的,也绝非泛泛之辈。
于右任却没有客气,他连忙向陈克介绍了另一位,“这位是严复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