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延微压嘴角，严肃澄清：“
不紧张。”
聂清玄看
他
眼，没有揭穿。
两人之间安静片刻。
裴雨延迟疑道：“有些话，师兄为何不直说？”
好比这次，聂清玄衣不解带地守青崖三天三夜，但青崖醒他却只说无关痛痒
话。他这师兄总是这样，欺负人不留手，照顾人阴着来，所以青崖才不亲近他。
没有。东边出来。
等等！现在才发现身上不痛！
……
在屋外茅亭喝茶等候裴雨延见聂清玄出来，开口唤道：“师兄……”
他不用说聂清玄也知道他要问什
：“醒，又睡过去。还和以前样，没心没肺地贫嘴。看来是真没长记性。”
黎青崖以为聂清玄沉默是在等他表态，于是急忙保证：“要有下次搬去思过崖，面壁百年。”
聂清玄回神：“当真？”
被这问，他又犹豫，百年好像有点长。
“要不，五十年？”
说完他觉得五十年还是长：“三十年吧，缓刑五年。”
就要做墨宗宗主夫人？”
他急忙否认：“没有！不是！假！小师叔没和师尊解释吗？”
来龙去脉他都和小师叔说啊！小师叔也答应给他解释啊！
“解释，但为师想听你怎说。”
黎青崖想想，回五个字：“答案同上，略。”
聂清玄敲着桌子“嗯”会儿，面露腼腆：“因为，也会不好意思啊。”
裴雨延沉默，他感到胃部有些不适，但却不知道这种异样为何而
虽然说是训斥话，但他嘴角却是扬着，这是开心意思。裴雨延知晓，比起身上伤，师兄更怕青崖心上留阴影。
聂清玄走到凉亭内坐下，给自己倒杯茶。
“师兄……”
他照旧知道裴雨延要问什：“没事。”
说完笑叹：“渡劫明明是，你怎倒比还紧张？”
他原以为这番频繁改口会惹得聂清玄不爽，不料老东西却扬起嘴角笑，连眉梢都透着欣悦。
他脸见鬼模样。
聂清玄抬手将他摁回床上：“睡觉！”说罢起身离开房间。
老东西不整治人？
窝在被子里黎青崖觉得这事儿不真实，他掐下自己大腿，确认不是做梦，然后下意识看眼窗户：太阳打西边出来？
聂清玄用审视目光盯着他，快把他盯到发毛时才说：“这次姑且信你，要还有下次——”
说到此处聂清玄忽然噎住。
要有下次，他能怎办呢？
眨眼间，他弟子也到能招蜂引蝶年纪。若像这次样只是谣言，或者别人来招惹黎青崖，那还好解决。若是黎青崖去招惹别人呢？若是他弟子忽然带回来个人，说要与这个人长相厮守呢？
身为师尊他，能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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